,得罪了一个人,就是小寿阳的祁世长,他本来是朱巧云的老斗,不料却做了琵琶别抱之事,小寿阳如何能够忍耐,上了一份折子,大骂蔡念慈不修官箴,你们猜皇上如何批写?”
这件事当初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知者甚多,却故意不说破,等他来揭晓谜底,“皇上朱批:祁都老爷醋矣!如狗啃骨,被人夺去,岂不恨哉?钦此,不加罪也!”一语既出,众人附和的一片大笑!连高居御案之后的皇帝都听见了。对六福耳语几句,后者下来,把肃顺招了过去。
众人看肃顺谈笑风生的样子,又是奇怪,又是钦佩:皇上已经决意逐他出军机处,想不到居然毫不受影响的在广座稠宾之间做此笑语?是他真是心底无私呢,还是另有缘故?但也有人认为,肃顺有意做作,难逃矫情之讥。
肃顺跟在六福身后,到了御前,躬身说道,“主子?”
“朕觉得烦闷得紧,近来京中可有什么好玩儿的去处吗?”
肃顺一愣,随即心领神会的笑了笑,“皇上放心,容奴才下去安排安排,保准让皇上满意。”
“不必在这几天之中,过了破五吧。”
“喳。”肃顺心里想,有几天空闲,才刚刚好,也正给了自己从容安排的时日。看皇帝没有更多的吩咐,转身退了下去。
赐宴完毕,皇帝在群臣的跪送中起驾还宫,洗过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把辫子随便一挽,做成个马尾形状,披散在脑后,只穿着贴身的月白色小衣,盘膝安坐在床上,“惊羽?你过来。”
惊羽吓了一跳,下午的时候,皇后来说的一番话,让女孩儿心中怦怦乱跳,又是期待,又是惊恐,听皇帝一叫,像顶上走了真魂一般,提线木偶似的靠了过来,“皇上,奴才……今天顶撞皇上,……”
“朕要问你一件事。”皇帝正色问道,“你还记得朕当年和你说过的话吗?朕和你定下五年之约,再过几个时辰,便是应誓之时了。”他带着一种很爱莫能决似的神情说,“朕今日得皇后提醒,才想起来此事……,想来你也知道,朕很欢喜你。想将你收在宫中,为天家诞育子嗣,但又觉得身边离不开你,我天朝有祖制,后宫断不可干政,朕虽是天子,也不能违背了祖宗遗训,而且,若是那样一来的话,朕身边少了你随侍左右,也殊觉不便……你怎么说?”
“奴才……全凭皇上做主。”
“旁的事情,自然由朕做主,但此事关系你一生——你若是选择长此以往的下去,如今青春韶龄自然无碍,但等到年纪渐长,身边没有倚靠,其景凄凉啊。”
“皇上放心,奴才不怕的。一个人就一个人,”惊羽俏皮的笑了一下,“想来皇上也断然不会看着奴才受苦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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