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众人,“这份折子,给朕想到了一个无上的好办法。朕说来你们听听,看看可行不可行。朕想,从即日起,不,从咸丰十三年正月初一人起,我大清百姓,每人每月拿出一两银子来,这十八行省之内,总能有三五万万两的银子,是不是?”
“这……自然是可以的。但,皇上,这样是为什么呢?”
“这笔钱啊,存到各自行省的藩库之内。用来做什么呢?用来给百姓治病。所有缴纳了银子的百姓,从缴纳之日起,一直到入土为安之日,所有病患的费用,都从这里面出——你们以为怎么样?”
“这,请皇上恕臣等愚钝,皇上圣意,臣等实在难解。”
“朕这样说吧。便如同你……”他用手一指,又很快收了回来,转头指着六福,“比如说六福吧,从咸丰十三年正月初一日开始,每月上缴国家一两银子,一个月是12两,要是有闰月呢,就是13两。这些钱于他不过九牛一毛,但积少成多,集腋成裘。若是十万、百万的百姓呢?又将是多大的一笔银钱?如果六福还能活五十年,就是600两银子。”他兴致勃勃的说道,“那么,六福拿出这600两银子可以换来什么呢?他换来的是在他有生之年,不论生什么样的病,都不必他自己再花钱医治,一切都由国家负责承担!朕暂时起了个名字,叫做全民医疗。你们议一议,这样的办法,可行不可行?”
这样的讲述通俗易懂,任何人都能听得明白,以一时之费,换来百年无忧,乍一听来,绝对是个好办法,但阎敬铭在片刻之后,立刻想到了问题,“皇上,臣以为不妥。”
“怎么个不妥法?”
阎敬铭误会了,以为皇帝是在就前几日君臣奏对时谈及的,国家用度略见吃紧,皇帝想出来的征敛之法呢!因此,他本心虽不认为这是一个不可能推行而下的政题,也要驳上一番,更不用提,在他想来,此事也确实有值得商榷处了。“以臣所知,山西、陕西、甘肃、宁夏、云、贵、川、黔、桂等省,百姓自古贫瘠,患病之人虽大有,但多数也仅仅是在山间采集一些草药野枝,以古法吞服,之后一身生死,交托上天,根本就没有出到城镇,寻医问药的习惯。于这些人而言,每月一两银子,一家十数、数十口人,就是极大的支出。”
他的话说得很隐晦,但皇帝立刻听明白了,“你是说,这些人根本就不能承担这一笔支出的银两?这也没什么,以上诸省,若是确有贫瘠小户,不能负担的话,就从本省藩库中支取。”他迟疑了一下,又问道,“以你所想所见,这样的人有多少?”
“臣不敢说,但臣粗略估计,不会少于百万之数。”
“你是说一共,还是各省都有百万?”
“多寡不均,若是以上数省都加在一起的话,总数总要在千万上下。”
皇帝一惊,“这么多?”他有点不敢相信似的,还是不死心的问道,“许乃钊,你以为呢?朕的这个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