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方亡了国,灭了种,才能作罢。”
文祥从刚才起,一直思索皇帝在谈判桌前所谈及的一切,这会儿心中略有所得,“奴才想,这就是皇上刚才所说,*人的凝聚力及向心力所相加之下的作用了。”
“差不多吧。”皇帝说道,“更让朕觉得为难的是,*人经过这样一次教训,只怕学得更加奋发有为,到时候,怕就难治了!”他苦笑着摇摇头,引用三国中曹操的一句话,“卿不死,孤不得安啊!”
奕等面色发白,皇帝语出不祥,不知是何用意?“皇上,那,关于*人提出的开放各口,允许国人经商往来之事?”
“先拖着他们。到时候朕再给你旨意。”
奕点点头,不再多说,就准备安排仪架,送皇上还宫,一边的宝鋆忽然插上一句,“皇上,容奴才大胆问一声,明儿,皇上还来吗?”
*人回到居住的管驿,用过茶水,围坐在三条实美的房中商讨下一步的对策,“……这个甘君,是什么人,有人知道吗?”
此行之前,*人已经将能够搜罗到的清朝京官的资料尽数找到,从军机处以下,内阁、御前、王公大臣,甚至从咸丰九年之后所有科考所取的举子的资料巨细无靡都罗列一空,而将要和他们打交道的总署衙门上下官员,更是作为重点对象,只是不知道,这个凭空而出的甘子义,是个什么来头?
负责情治之事的是井上馨和山县有朋两个,闻言立刻起身,双手按在大腿外侧,身体呈九十度鞠躬,“这都是我们的工作不力,有所失职之处,请大人原谅!”
这种姿态的鞠躬,已经是最高程度的道歉方式,但此时此刻说来,却没有半点作用。三条实美毫不为之所动的翻了翻眼睛,“副岛君,你有什么意见?”
“这样一个受中国皇帝重用,负责对日关系的重臣,不应该没有他的资料啊?”副岛种臣带着无比疑惑的神情,“而且,从他的话语中可以听得出来,于我方这一次出使到中国的成员都是很熟悉的样子。以井上君和山县君所能得到的情治来看,中国在很长的时间内,并没有专司对*进行过深入的研究。所以我以为,这个人一定是在*有过一定时间的生活经历。中国皇帝突然降旨,要求我们使用中文进行交流,也是为了掩盖这个人可能听得懂日文,而进行的欲盖弥彰的举措。”
副岛种臣的话合情合理,一时间得到所有人的赞赏,但仅只如此,还是不够,毕竟,这个甘子义的出身来历,非中国人,尤其是中国官员不能熟知,而且,还非得是可以接近皇帝的近臣,不能给出完全的回答。在朝臣中疏爬一番,也只有肃顺能够合乎条件了。
*人于肃顺并不陌生,他是皇帝登基之后不久,由九门提督左翼长的位子上提拔起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