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不正好吗?赶在皇上之前,让你府中的厨子练练手,到时候更加熟练,皇上也高兴不是?”
肃顺心中一动,也觉得哥哥的话不为无理,正待点头答应,六福登门拜访,“大哥,小弟给您拜年了。”
“是兄弟来了?快点入席。”肃顺张罗着,口中说道,“等一会儿开戏,在哥哥这里一起听戏。来人,把戏单子取来,让我兄弟也点一出。”
“大哥,还有事呢。”六福拉着他到了一边,耳语几句,肃顺一惊,“皇上说要来?”
“可不是吗?谁敢假传圣命?皇上说,过一个时辰之后,让大哥到草帽胡同接驾呢。”
“那好,我准备一下,即刻出发。”暂时安抚住六福,肃顺又去和端华等告罪,“大哥,借你的后挡车用一用。”
“做什么?”肃顺也不解释,管自命人传车夫,一路出门而去。
等到了翁府,请皇上乘端华的蓝呢后档马车,向肃府原路返回,“这辆车,”皇帝一上车,就发现了不同,“不是你的吧?”
肃顺心中叫一声糟糕!皇帝的脾气他很清楚,于旗下一群大爷整天清谈消磨时光虽表面上不说,但心中着实厌恨,更不用提自己府里高搭戏台,正在热闹,等一会儿到了府里,可不要发作起来吧?若是那样的话,连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他只顾害怕,忘记作答,皇帝瞪了他一眼,“肃顺,你聋了?朕问你话呢?”
“啊,是!奴才没听见。”肃顺胡乱想着主意,人急智生,他借口车夫于这里的道路不熟,撩起车帘,走到外面,和府中的下人耳语了几句,后者点头,纵马而去。
肃顺重又钻回车厢,笑眯眯的盘膝坐好,“主子,奴才还正在想呢,不知道万岁爷几时驾临奴才府上,也好让奴才好好伺候主子用膳,想不到,天从人愿,居然这么快就让奴才得偿所望了!”
皇帝并未多想,笑了一声,“你啊,朕突然降旨,你府里很是鸡飞狗走了吧?”
“这……倒不曾。”肃顺答一句,岔开话题说道,“奴才的小犬前几天刚刚陕西任上回京过年,给奴才带回来一只口外的黄羊,奴才正派人点了松枝烤来吃呢。可巧,主子的谕旨就到了。”
皇帝早晨起来就偷溜出宫,连早膳也没有怎么吃,这会儿正觉得饥饿,听他说府上有新烤的全羊,馋涎欲滴,‘啯’的咽了口吐沫,“你不说还好,你这一提,朕还有点饿了。让马车快一点!”
“喳!”肃顺脆生生的答应着,身子却不动弹,“主子,容奴才大胆问一句,六福可是又蒙主子启用了?”
“干什么,你问这做什么?”
“奴才这不是不知道吗?刚才在府里见到他,看他满面红光,人也精神极了,”肃顺瞄着他的脸色,小声奏答,“皇上您也是知道的,奴才和六福有换帖之谊,见他这样高兴,奴才这心里,也为他欢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