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身为御史,你们的责任是纠察百官,肃清jiān宄。而不是胡乱攻击朝廷的海军大计,更加不是以恶毒的文字攻讦为朝廷流血流汗的海军将士。凭你们,也配对着那些以鲜血和生命构筑起海长城的将士们指手画脚?”他的眼睛落在御案厚厚一摞的弹劾奏折,表情一片厌恶,用力向下一推,折子天女散花一般飘落金阶,“这些折子,都拿回去,朕不看,也不批”
“皇,您不可如此啊,您这样做,岂不是要寒了天下读人的心吗?”
“呸”皇帝恶狠狠的迎头啐了一口,“凭你也配说天下读人?你真以为朕不明白?你祁世长一心想着左都御史的位子,眼见朕提拔翁同龢,你就处处刁难,时时掣肘?还不是为你一己i利?这一次你表面是攻击沈葆桢,实际却是把矛头直指朕筹建海军的新政,是不是?像你这样的小人,不值得头戴双眼花翎,身膺二品之赏,和你当年的老父一样,回府中闭门读去”
“皇以如此言语训教老臣,臣还有何话可说?”祁世长心中悲凉,叹了口气,摘下帽子躬身退了出去。
“还有你们,”皇帝用手一指殿中的群臣,“只要朕还是大清朝的天子,海军建设之事,就断不能停再有敢言语攻讦沈葆桢等海军大员者,祁世长就是榜样”
皇帝以雷霆万钧之势强自将朝野下隐约出现的反对之声尽数抹平,但心中知道,朝野下对于海军这一次惨胜所引致的不满,不是仅凭自己这一次训诫就能够彻底打消干净的。考虑良久,他作出了一个决定。就是要亲自到大沽口,迎接并召见战场归来的海军诸将。
奕听完他的话,第一个碰头说道,“皇,臣弟以为不可臣弟不是说沈大人领兵作战全无功勋,只不过,若是以咸丰七年和十一年两次对外征战相比,便不免等而下之了。以两者,皇尚未亲自郊迎,遑论如今?”
“是,臣也以为,皇亲迎大沽口,未免荣宠逾分,于沈葆桢是祸而非福啊。”
“你们以为朕是要见沈葆桢吗?朕是天子,他是臣下,朕要想见他,一纸朱喻,他就得乖乖到京中来,何必要朕屈尊降贵的东行天津?”他说得得意洋洋,奕几个面面相觑。
“朕要见的,是为国征战的海军将士朕知道,要是把他们宣到京中来,你们一定又会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什么言语粗鄙啦,什么未识礼法啦;总之是一大堆理由,阻止朕和这些人见面,却不想想,就是有他们的流血牺牲,才有了你我君臣在这里安稳如山的大清盛世所以朕要到天津走一趟,一定要去”
皇帝心意已决,众人不能多劝,入值枢庭有年,知道这位主子的脾气,言出无改,说得出就一定要做得到。没办法,只得下去安排仪驾。
天子出行,非同小可,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