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并没有错。可同样的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桩,要都照你说的办法来处置,要杀多少人?咱们应该想想,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从去年草原大败大军撤回燕山以来,除了参与燕东大捷的几个旅,其余的队伍——不管是燕山兵还是中原兵——都变得毛毛躁躁的,偷鸡摸狗的事情就没断过。还有说怪话的,讲酸话的,不出勤务消极懈怠的,到处宣扬突竭茨人不可战胜的……说什么话的人都有,闹得去冬今春才补进卫军的乡勇壮丁都不能安心训练了。”他凝视着文沐了一眼,又低下头去,“你觉得砍了那个伍长的头,就能让那些人闭上嘴,就能扭转这一切?”
文沐根本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虽然他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他也知道,草原大败的影响是深远而沉重的。就目前来看,燕山各军,包括澧源大营过来的队伍,情绪都很低落;尤其是朝廷迟迟不肯宣布对萧坚李悭这些导致兵败的直接责任者的处分,更是让活着的官兵们心冷。眼下军营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厌战的情绪。
他有些理解商成的做法了。他坦率地承认了自己刚才思考问题中的失误和偏颇。不过他同时也指出,制定军法就是为了让兵士们遵守,假如大家都象商成这样有法不依的话,那还要军法律条来做什么?而且,商成这样做了,也无助于建立他在军旅中的个人威信,说不定还会起反作用,让人误以为他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商成哈哈地笑起来。他问文沐:“你觉得我这样做了,就是个软柿子吗?”
文沐认真地想了想,也就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现在更加敬重自己的朋友了。抛开他们的友谊不说,单单是商成的想法和做法,就令他感到钦佩,也让他感到有许多地方值得自己去思考和学习……
“不过,你说的对,”笑过之后,商成严肃地说道,“我没有依照军法处分那些闹事的家伙,是我的失误。”他招手叫过来门口的苏扎,对他说,“你记下来,回去告诉卫府的张将军,凌泉军寨的事情我处置不当,罚俸三个月。”
“是!回去告诉卫府的张将军,凌泉军寨的事情督帅处置不当,罚俸三个月。”
在一旁边看着的文沐已经惊讶地连话都说不出了。他和商成认识也有一两年了,见面不多却引为知交,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商成处置军务。商成的做法桩桩件件都出乎他的意料,明明事事都不合规范,可又全然挑不出错误纰漏,仔细思量还觉得似乎合情合理……
他正低头胡思乱想,商成接下来的话就没仔细听进去,等收束了心神时,就听商成说:
“出来走了两天,我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