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作坊需要的银钱,霍伦完全不用担心,这钱刘记货栈出了!她就能做这个主!
直到这个时候,霍伦才知道刘记的东家换了;这家老字号现在姓柳不姓刘了。
然而货栈姓柳也好姓刘也好,都不能帮忙他拿主意呀。
现在,当商成和他提起白酒的事,他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他苯口拙舌地把自己的为难地方一股脑地告诉了商成,末了问:“你看,我现在该怎么办?”他想,一个提督大将军的见识,无论如何也要比一个承务郎主簿高明吧?
商成笑起来,说:“我可不敢替六伯胡出主意。”经商和仕途,两条路很难说哪一条路的成就更大,特别是高浓度白酒还勉强算是个高技术产品的时候,就更难做出抉摘。他只是把自己本来的想法都告诉霍伦,让他自己来做这个决定。
“前段时间我进京述职,找工部商量了一下,他们同意在燕山新建四个匠作营。我原来设想,以你搞的白酒作坊作为基础,在屹县再起一个大的匠作营,专门搞白酒的深加工和贮存以及储运,还有它在其他方面的应用。另外还要设个铁器营,负责维护修理南关大营的军械。就看您愿不愿意做提领这两个匠营的主簿。”
霍伦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平常匠作营的监造主簿一般都是八品下九品上的官秩,监两个营,至少也是个正八品下,离他向往的官身不过一步之遥……可是作坊里蒸出来的都是钱,连空气里都泛着沁人心脾的铜香,嗅一口就能让人心神迷醉啊……
商成笑呵呵地说:“您要是不乐意也没什么。这很正常,我不会埋怨您。白酒的利润极高,只要懂点这酒的门道又懂点经营和管理,十几年后做到富甲天下也说不一定。”他笑着给两个人的碗盏里续上茶水,又说,“你们别看我,我就知道一些如何做酒,其他的和你们一样,也是俩眼一抹黑。不过这酒和咱们平时常见的酒不同——那些酒是越放越酸,这酒要是能密封严实,那贮藏的时间越久,酒的醇香滋味就越浓郁,当然价钱也就越高。”
他把茶壶放下,说:“六伯难得来一回,就多住几天,等过了冬至节再回去。这两天您也好好想想,看到底是做个大酒商,还是当个匠作营的主簿。就有一点需要提醒您,假如您不愿意去匠作营的话,那白酒作坊前期消耗的银钱和粮食是要归还的,还要按官中借贷支付利息。”
霍伦点了下头。这事就是商成不提,他也会主动提出来。假如真要把白酒作坊做下去的话,他就不能回避这个问题。他只担心一件事,这蒸酒的工艺该怎么算?假如这也是官上的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