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前三口讲的故事很长,前后差不多有一个时辰。藤原氏如何嚣张跋扈,如何欺凌前后几任天皇,藤原家的女人在天皇皇宫里又如何作威作福,还有满朝大臣都慑于藤原氏气焰而敢怒不敢言,全日本各国的直领、备领还有下领们,他们是如何地恨藤原氏入骨;总之一句话,藤原氏不是人,所有人都恨不能啖其肉寝其皮,即便是把藤原一族挫骨扬灰,也不能解大家的心头之恨于万一!
商成他们都是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听前三口诉说藤原氏的累累罪行。他们心头都盘旋着一个疑问。按理说,别人可以恨藤原氏,前三口却没有理由。既然藤原氏在东倭国一手遮天,那东倭国王后山去什么寺院里捣鬼的事情就不可能瞒得过去,前三口也不可能逃过藤原氏的耳目。不管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究竟内情,总而言之,藤原氏没找前三口,还默许他成为高德,成为有驻庙的大和尚,还任命他为僧官,这就是对他有恩情。既然藤原氏实际对他有恩情,那他凭什么会如此卖力地一趟接一趟地朝大赵跑?
其实,商成他们心头都有个隐隐的猜测,但是还需要亲口证实。可这话还真不好说出口。毕竟他们的地位放在那里,大赵当前又面临着新立储君的问题,所以有些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贺岁一直在奋笔记录,此时见场面有些冷清,就开口问道:“大和尚,你们东倭国的王位,不是父逝子继的么?”
前三口呆着脸,说:“原本也是如此。但最近这些年藤原氏不知有什么新的图谋,嫁与大君的藤原家女人都没有子嗣;偶尔有侧妃诞下王子王女,也活不过周岁。”
贺岁记了几笔,又问道:“你父王,就是后山国王,他一共有几位子女?”
商成,谷实,真芗,还有前三口,四个人齐刷刷地把赞赏或者感激的目光投向贺岁。这才是他们真正想问或者想说的话,就是找不到一个恰当的由头来提问或者言说。既然有了贺岁搭的这个梯子,那很多事情大家就能敞开来进行谈论了。
前三口还是那付不冷不淡的表情,慢慢地说道:“连我在内,我父王一共有四位子嗣。”他不动声色就把“父皇”改为“父王”。
到了这个时候,前三口的真实身份已经不重要了;也没必要把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假如他能说动大赵帮忙,那他至少也会得到一个王爵,说不定还能爬得更高,那时候他不是宗室也是宗室;要是他说不动大赵,搬不回救兵,那即便他是真的东倭国直系宗室,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者,那也是屁事都不顶。
谷实立刻给前三口一颗定心丸:假如东倭国真心归顺,那么前三口的事情,大赵可以帮。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前三口,话音也重重地落在“大和尚”三个字,是“大和尚的事情”可以帮忙,而不是东倭国的事情可以帮忙。
前三口心领神会,立刻长揖拜谢。
谷实表明了态度,给事情定了调,但具体怎么帮,他便一筹莫展了。他长于全盘筹谋,大方略能出主意,但说到具体执行,基本就是俩眼一抹黑。真芗也不擅长这种事情,所以接下来就是商成的事情了。
既然是策划军事行动,商成自然是当仁不让。他把几个人都领到窗前的小案边,刷刷几笔勾勒出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