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绕过张大使而已。也请你元郡丞放心,张大使那边,有我独力承担,你帮我这个忙稍微压过张大使一头,将来若有机会,下官定当赴汤蹈火,结草衔环,报答郡丞这个恩情。”
“他娘的,原来这小子是想和张须陀抢功劳啊。”元宝藏恍然大悟了,知道陈应良故意不让张须陀报告这件事,是想抢先拿下涉嫌通贼谋逆的慕容栊,借此来证明自己比张须陀更能于,对隋炀帝更忠心,继而甚至想把张须陀这个剿匪总司令掀翻在地,取而代之——这种同僚之间尔虞我诈的事,元宝藏不仅见过,还于过
武阳郡的南线与河南道十二郡有三个郡接壤,彼此之间公务往来极多,看着陈应良十二郡剿匪副总司令的面子上,如果陈应良要求拿的是其他官员,元宝藏很可能就帮陈应良这个忙也顺便分一些功劳了,但陈应良偏偏要求抓的是自己的世交好友慕容栊,元宝藏难免又要犹豫万分了。
鉴于此情,盘算了许久后,元宝藏又迟疑着说道:“陈副使,不是下官不帮你这个忙,是你的证据不足,你如果带来了慕容栊通贼的书信原件,查明书信不是伪造,那么不用副使吩咐,下官就亲自带人去将慕容栊缉拿归案。可是你带来的,却是抄件……。”
“没关系。”陈应良打断了元宝藏的推托,微笑说道:“正好,下官此来,恰好又发现了慕容栊通贼的又一铁证,我们可以先用这个铁证把慕容栊拿下,然后再深查他与孟海公逆贼暗中勾结一事。”
“又一铁证?”元宝藏顿时更傻眼了,忙问道:“陈副使,什么铁证?”
“下官治下的济北郡东阿县,有一个叫做程咬金的义士。”陈应良微笑说道:“他是官宦之后,大业六年起组织乡勇保护乡里,又经常帮助济北官军杀贼剿匪,作战勇敢,几次被济北官府授以奖励,他所组织的斑鸠店乡勇队伍也得到了地方官府的正式承认。几天前,他在这元县城中路见不平,搭救被恶少调戏凌辱的民女,遭到恶少随从围殴,被迫还手自卫,失手打死了为首恶少……。”
说到这,陈应良顿了一顿,又微笑说道:“元郡丞,你是地头蛇,这个恶少是谁想必你早就知道,我就不罗嗦了。请你想想,慕容栊他的儿子于了那么多缺德事,他不仅不严加管教,还故意放纵,他儿子做恶多端遭到报应后,他慕容栊不仅没有半点悔改,还故意把杀贼有功的济北义士程咬金逮捕入狱,意欲加害——这到底是想为他的不孝子报仇?还是想为那些死在程咬金手里的乱贼反贼报仇?这不是他的通贼谋逆铁证,又是什么?”
元宝藏彻底的晕头转向了,盘算了半晌才醒悟过来,惊讶问道:“陈副使,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慕容栊逮捕那个程咬金,是为了替死在程咬金手里的乱贼报仇?”
“正是如此。”陈应良郑重点头。
“陈副使,你这也太牵强附会了吧?”元宝藏苦笑了,道:“天下那有这么办案的?”
“有了嫌疑就要彻查,谁不是这么办案的?”陈应良表情惊奇的反问,又道:“我卫爷爷,还有我裴伯父,都是这么办案的啊?发现有线索有嫌疑,就一定彻查到底,不查一个水落石出,卫爷爷和裴伯父就绝对不会收手。”
“陈副使的卫爷爷?裴伯父?他们是谁?”元宝藏又有些糊涂了。
“下官的卫爷爷,就是刑部尚书卫玄,我的裴伯父是御史大夫裴蕴。”陈应良随口说道:“他们都待我有若亲出,我受他们的教诲良多,接触了不少他们的办案手段。所以元郡丞请放心,我这个逻辑,在他们面前绝对说得通。”
元宝藏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陈应良了,半晌才拱手说道:“陈副使,抱歉,你这个罪名实在太过牵强附会,下官万难接受,也无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