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命。”
陈应良的脸色终于变了,哼道:“元郡丞,这么说来,你是不想帮下官这个忙了?”
“不是下官不愿为副使效力,是下官无法从命。”元宝藏毫无惧色的说道:“如果陈副使能够拿出一条慕容栊的不法罪证,下官都一定立即逮捕他慕容栊。但这条牵强附会的罪名,还有这道通贼文书的抄件,却不行。”
陈应良等的就是元宝藏这句话,立即装出勃然大怒的模样,猛的站起身来大吼说道:“好既然元郡丞你一定要慕容栊的罪行铁证,现成的罪证,我有的是他慕容栊胆大包天,竟然敢把他儿子灵堂,设在县衙大堂之上,大失朝廷体面,视朝廷法度于无物,这难道不是他的不法铁证?还有他的儿子慕容吉,仗着他慕容栊的势力横行不法,作恶多端,慕容栊故意包庇纵容,触犯国法,这样的人证要多少我有多少元郡丞,这些够不够?”
元宝藏的汗水刷的就流下来了,陈应良却又大吼道:“元郡丞,你如果一定不肯拿下慕容栊,也可以我是没权力要你拿人,可我有权力向朝廷如实上奏慕容栊的累累罪行,我这就把慕容栊的恶行和他涉嫌通贼的铁证一起上奏朝廷,请当今圣上下旨彻查到了那时候,元郡丞,你是什么下场,你可要想清楚了”
元宝藏脸白如纸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慕容栊的屁股上有多么不于净,与慕容栊同城为官的元宝藏比谁都清楚,隋炀帝如果真的派人彻查,那么不要说慕容栊铁定会人头落地,元宝藏一个包庇纵容的罪名也铁定跑不掉还有可能拔出萝卜带出泥,让屁股同样很不于净的元宝藏倒更大的霉,进大牢都有可能
察言观色发现元宝藏已经虚了,陈应良又一把拉住了元宝藏的手腕,拖起元宝藏就往外走,怒气冲冲的说道:“元郡丞,走,我们到县衙去,看看他慕容栊有多大的胆子,看看他慕容栊怎么把朝廷国法视若儿戏,也看看他慕容栊是怎么的欺君犯上,羞辱皇帝再顺便问一问,他这个灵堂,放在县衙大堂里有几天了”
“陈副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元宝藏更加胆怯了,赶紧挣扎着又是作揖又是行礼,哀求道:“陈副使,你我都是朝廷命官,如此拉扯太失体面,有损官体,副使且请息怒,有话好说,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商量。”
“元郡丞,不是我故意为难你。”陈应良怒气冲冲的说道:“本来我就任这十二郡讨捕副使,还要仰仗你在平乱破贼方面多加帮助,怎么都不想和你有什么矛盾。可你麾下这个慕容栊也不太象话了,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也就算了,栽赃陷害冤枉平叛义士也就算了,竟然还敢与孟海公逆贼暗中联络,图谋不轨,这样的贪官暴吏不除,国法难容”
“陈副使,请息怒,让我想想,请让我想一想。”元宝藏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哀求陈应良给自己一点考虑时间,陈应良这才放开了元宝藏,气呼呼的等待元宝藏的答复。
绞尽脑汁的盘算了片刻,元宝藏还是觉得自己应该选择丢卒保车,因为这事如果闹大下去,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事闹大闹到隋炀帝那里,隋炀帝无论如何都会派人彻查此事,到时候屁股很不于净的慕容栊怎么都是人头落地的下场,自己一个包庇纵容的罪名也不跑掉。而一旦真的查出慕容栊通贼,真的与什么乱贼反贼有暗中联络,那么自己的下场就是罢官免职那么简单了,杀头抄家,甚至满门抄斩都绝对有可能
还有更关键的一点,做为一个有些才于的朝廷命官,元宝藏当然知道一些陈应良的底细,知道陈应良曾经在崤函道战场救过卫玄的老命,也知道陈应良早早就被闻喜裴氏纳入旗下,刚才说什么卫玄和裴蕴对他视若亲出,就算是吹牛也多少有些靠谱,到时候事情一旦闹大,三法司里的刑部和御史台都旗帜鲜明的支持陈应良,剩下一个大理寺除非傻了才会为了无亲无故的元宝藏和慕容栊得罪刑部与御史台,陈应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