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才十来天没睡好,你知不知道,上个月老夫在蹲狗山和左孝友对峙,曾经有三天三夜没能打一个盹,和老夫比起来,你算是走运了。”
呵斥了晚辈,张须陀又挥手说道:“好吧,既然你累得受不了,就先回去休息,别在这里坏了大家兴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又累又伤的陈应良确实困得厉害,也没客气,告了一个罪就先行离开了中军大帐,留下谯郡众将在大帐中继续饮酒庆祝,结果在领着几名亲兵返回寝帐路上,陈应良又无意中遇到了一身甲胄的木兰,还是十分不巧的当面碰上,想装看不见都不行,无奈之下,陈应良只能是硬着头皮打了招呼,“木兰将军,怎么没去大帐里喝酒庆祝?”
木兰和往常一样,在陈应良的面前没什么好脸色,这次还有些变本加厉,板着脸答道:“我不喜欢那种闹腾场面,就向大帅讨了巡营的差使。”
陈应良点点头,抬步又往自己的寝帐走,看到陈应良半个字不多说的扬长离去,木兰突然有些没来由的火大,抿了抿红润的嘴唇,于脆掉头跟上了陈应良,陈应良还道她是巡营也没理她,直到木兰一直跟到了寝帐门前,陈应良才发现不对,忙回头问木兰有什么事,木兰板着脸说道:“有几句话,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见木兰神情不善,陈应良也不敢招惹这只历史上排得上号的母老虎,赶紧点头答应把木兰请进了自己的寝帐,又请木兰坐下,强撑着疲惫之身坐到木兰对面,这才打着呵欠说道:“木兰将军有话请直言,不过请尽量简短些,我实在太累了。”
寝帐里当然光线不足,即便只是隔着案几,木兰脸上的神情也让陈应良有些看不清,只听到木兰用很冰冷的声音向自己问道:“行,我直接问你,昨天那句话,你是什么意思?”
“昨天那句话?”筋疲力尽的陈应良一时有些糊涂,而反应过来后,陈应良顿时心中一凛,开始后悔自己在气头上说的气话。
果不其然,木兰的声音立即变得更加冰冷,压低了声音恶狠狠说道:“别装傻昨天你说给我找个好婆家,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和那些嘴臭的丘八一样,在背后叫我假姑娘?笑话我不长胡须不长喉结,象个娘们一样?”
陈应良有些犹豫,疲惫不堪的大脑无法决定是否把真相告诉木兰——自己早在念小学时就知道木兰是女扮男装,代父从军混进了连蚊子都是公的军队大营。木兰则紧盯着陈应良的脸庞,追问道:“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这样故意羞辱我?”
“这……。”又累又困的陈应良万分为难,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倒不是故意羞辱你,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如果不喜欢这样的玩笑,我以后不开就是了。”
陈应良的回答让木兰有些愕然,没想到陈应良会这么爽快承认是开玩笑,一时间心思复杂万分,低头迟疑了许久后,木兰这才低声问道:“你真的只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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