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心中益发断定陈丧良宣称的虎牢关沦陷消息不切,当众昏迷也是假装,倒是李二心里越来越狐疑,忍不住又向裴叔方问道:“叔方兄,房玄藻将军奉命攻打虎牢关,就一次攻城都没有发起过?那房将军怎么替你们的主力分担压力?官军只需要紧守虎牢关不出就可以应对贵军偏师,贵军偏师又如何能有力牵制东都官军的预备力量?”
“这……。”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裴叔方无法回答了,只能是含糊着说道:“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魏公是这么安排布置的,虎牢关又是出了名的坚固雄伟,易守难攻,房将军能够牵制住关中守军就算不错了。”
李二这才把嘴巴闭上,心里却狐疑益盛,那边裴叔方怕李渊父子又问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伤面子,赶紧拿出了李密的亲笔书信,随手递给李渊说道:“唐国公,这是我们魏公给你的亲笔信,请过目。”
很有礼貌的双手接过书信,李渊打开细看内容时,顿时就有一些哑然失笑,这才发现不仅李密派来的信使裴叔方是一个可笑小丑,李密本人更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跳梁小丑,书信中言语傲慢也就算了,竟然还直接了当的要求李渊奉他为盟主,暗示要求李渊率领数千精兵东进河内与他会师,正式订立盟约——这时代的消息传递速度太慢,李密写信时并不知道,当时李渊的实力和控制地盘其实都已经超过了他。
老于城府的李渊当然不会计较李密的狂傲书信,不仅没有生气,还当即下令准备酒宴为裴叔方接风洗尘,又安排了两个美貌侍女伺候裴叔方沐浴更衣,然后再举宴共饮。裴叔方欢天喜地的告辞离去,结果他前脚刚走,旁边做陪的叛军诸文武马上就七嘴八舌的骂开了,无不恼怒裴叔方的小人得志,李渊却不以为意,挥手笑道:“计较这些小事于什么?我们现在正需要李密为我们分担压力,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忍就忍了吧。”
说罢,李渊又向几个文武心腹出示了李密的亲笔书信,裴寂和窦琮等人见了更是大怒,怒斥李密不知天高地厚之余,又建议李渊针锋相对,反过来要求李密率军入关会盟,让李密奉李渊为盟主。李渊闻言更是大笑,说道:“诸公何必如此气恼?一点口舌便宜,计较再多又有什么意义?现在我们正需要李密小儿搅乱陈应良小贼的后方,和他把关系搞僵于什么?不如暂时奉承他几句,让他更加卖力的猛攻陈应良小贼背后,这样才最符合我们的利益。”
李渊本人都能忍下这样的羞辱,裴寂和窦琮等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点头唱诺,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始终都在盘算中的李二才突然开口,说道:“父亲,有件事你是否觉得有些奇怪,陈应良小贼西进关中后,翟让和李密不乘机直取东都洛口仓,偏偏要把主力投入相对次要的河内战场?”
“这有什么奇怪的?”李渊随口答道:“裴仁基此前已经拿下了临清关,河内无险可守,李密翟让可以随意攻打河内腹地的任何一座城池,进兵方便。想打东都和洛口仓,首先就得拿下虎牢关,就算现在陈应良小贼不在东都洛阳,以王世充的本事,守住虎牢关很有把握,李密翟让避实就虚,有什么可奇怪的?”
“避实就虚确实是兵家正理。”李二沉吟着说道:“但是攻打河内,对翟李贼军来说并不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