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今天这事真连累三儿和小柱了,养不教、父之过,我向你赔不是,街坊邻居和单位那边我去解释,绝不让三儿和小柱蒙受不白之冤,唉……真不知道上辈子作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不省心的小兔崽子!”
张树仁和吕倩芳这么晚来,一是想当面赔罪,二还想托跟丁爱国关系不错的吴秀兰帮着去求求情。没曾想丁副局长这个正主儿也在,夫妻俩一时半会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一个劲道歉。
可怜天下父母心,吴秀兰哪能跟他们计较,一边招呼二人坐下,一边劝慰道:“张站长,我是看着小兵那孩子长大的,小时候挺懂事,成绩也不错,要说只能说他运气不好,不然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谁说不是呢!”
提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吕倩芳就是一肚子气,偷看了丁爱国一眼,咬牙切齿地说:“孩子不懂事,大人难道也不懂?小孩子过家家的那点事,至于上纲上线把人往火坑里推?咱家小兵就毁在沈润萍那婆娘手里,我做鬼也不会原谅她。”
张兵之所以走到现在这一步,跟那次严打有很大关系。因为一封文绉绉的情书被判两年,不是量刑重了,而是根本不应该入罪,公安机关和当时的办案人员有很大责任。
丁爱国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当时还没转业,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张树仁夫妇。
然而歉疚归歉疚,同情归同情,作为一个公安人员,他仍然认为就算张兵当年被冤枉了,也不能成为他现在违法犯罪的理由。
张树仁夫妇的来意他心知肚明,继续呆下去显然不合适,起身道:“嫂子,三儿,小柱受了点惊吓,这两天就别让他再出去卖烟了。局里还有事,我先走一步,等小琳高考那天我再来,咱们一起送她进考场。”
看着吕倩芳求助的眼神,章程于心不忍,拉着他袖子小心翼翼地问:“丁叔,兵哥这事到底有多重?都已经进去过一次,如果再被判刑,那他这辈子可就真完了。”
吴秀兰也意识到不能再装糊涂,轻声道:“爱国,我知道跟你说这些不合适,可小兵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再吃官司吧?”
章家母子是真帮忙,张树仁感动不已,连忙抓紧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