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系了系完全没松的鞋带,飞快地瞄了一眼那几个心怀不轨的俄罗斯人,旋即起身道:“这里不安全,扬,你去开车,在门路对面等我们。”
扬-约瑟夫捧起相机,给装成一对情侣的他们拍了张照,又低头检查了下相机,才大声道:“胶卷没了,你们等着,我去车上拿。”
马格达雷娜妩媚的笑了笑,催促道:“去吧,快点。”
有一个语言环境,学外语特别快,而且他们故意说英语,夏遥不明所以,脱口而出道:“约瑟夫先生,胶卷我有!”
“我还要拿几瓶水。”扬-约瑟夫回头摆了摆手,往停车场跑去。
他俩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弗朗克甚至做好了挡子弹的准备,紧了紧背包,故作轻松地笑道:“章先生、夏小姐,我带你们到那边看看。”
正说着,那个穿夹克的男人突然往这边快步走来。
行色匆匆,越来越近,马格达雷娜把太阳镜往胸前一别,蓦地回过头,那个男人一愣,随即冲了上来,伸手就要抢她手上的小坤包。
光天化日之下抢劫,章程背对着他们,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刚说有胶卷的夏遥看得清清楚楚,惊呼道:“马格达雷娜!”
说时迟那时快,马格达雷娜右手顺势一挥,装着一快钢板的小坤包,随着一声闷响,重重地砸在那人胸口。弗朗克没有帮忙,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街口另外几个俄罗斯人。
几公斤的钢板,一下子把那男人砸懵了。
马格达雷娜不会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一个侧勾拳,对着腮帮又是狠狠一下。俄罗斯人眼冒金星,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第二拳,第三拳,当章程回过头来时,只见马格达雷娜像个散打运动员,踩着灵活的碎步,收回胳膊又是一拳。正准备开口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右膝已经撞到俄罗斯人胯下,俄罗斯人噗通一声跌倒在地,双手捂着命根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碰上硬茬了,一个女人都这么厉害,他那几个同伙犹豫不决。
确保老板和老板未婚妻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弗朗克不敢在此久留,拉着夏遥的胳膊一边往马路走去,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马格达雷娜,带章先生上车!”
那几个同伙这才缓过神来,可围观的游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两个身穿制服的海军军官,大庭广众之下,有枪都不敢拔。
刚刚发生的一切,扬-约瑟夫看得清清楚楚,如果那几个家伙敢冲上去,或者掏武器,他会猛踩油门制造一起“不幸”的交通事故。
原来是几个图财的毛贼头。他终于松下口气。章程和夏遥刚被两位同伴塞进车。就猛踩油门往德国驻圣彼得堡领事馆方向疾驰而去。
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着车窗外涅瓦河上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章程不禁摇头苦笑道:“一声炮响给中国送去马列主义的舰炮就竖在这里,俄罗斯小强盗居然在这么‘神圣’的地方里抢中国和东德同志的财物,真是太讽刺了。”
“你还有心情笑,”夏遥爬起身,紧张地问:“马格达雷娜,伤着没有?”
马格达雷娜摇头道:“正如章先生所说。只是一个小强盗,我可以同时对付三个,怎么会受伤?”
夏遥还是不放心:“真没事?”
“真没事,连皮都没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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