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叶值秋连忙从袖中摸出那封信柬,说道:“叶某巡夜,至太子宫时,瞧见有人鬼鬼祟祟地向宫中窥望,叶某喝问了一声,便惊得那人落荒而逃了。那人对宫中地形似乎非常熟悉,三两下就逃得不知去向,宫中住的多是贵人,叶某不便大肆搜索,以致失了他的踪迹。不过……”
叶值秋双手捧起那封信柬向前一递,说道:“叶某在门缝里发现了这样东西。不敢擅自处理,想来想去,还是禀报大家才是。”
“嗯?”
韦团儿听说在太子宫前发现异状,脸上的不耐便已隐去,再听他这么一说,马上迫不及待地接过信柬,凑到墙壁旁抽出信纸。借着那明亮的烛光仔细看了一遍,顿时动容道:“这封信,你可看过了?”
叶值秋道:“叶某不曾看过!”
韦团儿道:“好!好!你就等在这里。我马上去见大家!”
韦团儿持着那封信,急匆匆向外就走,这一走胸前又是一阵波掀浪涌。摇得叶队正头晕眼花。
武则天的寝室里,只在妆台前点了一只烛台,寝宫里一切轩敞华丽的景致都埋没在昏暗之中。韦团儿站在榻前,屏息看着坐在榻上的武则天。灯光下的武则天,比起白天妆饰整齐的时候显得更加苍老了,她此刻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妪。
但是没有一个暮年老妪能有她这样的气势,烛火映得她的面容半明半暗,将她的身子拉出长长的斜影照在高大宽广的宫墙上,幻化成了一个巨人。她的面容已经苍老。摘去发套的头发已经花白,可是于那烛光的明灭之间,她的眉宇却有一种凛然不可逼视的威风煞气。
韦团儿是侍候她寝食起居的人,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位高高在上的女皇也和普通人一样。有疲惫病弱,有六欲七情,然而此刻见了她那双隐含煞气的眸子,居然也心中忐忑、惶恐不安。
然而武则天的手却不像她的眼睛一样坚定而充满杀气,她的手正在微微发抖。韦团儿很清楚,女皇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她的手脚依旧很稳定,此刻那拈着信纸微微发抖的手,绝不是因为她已年迈,而是因为愤怒,或者……还有恐惧?
“马上移驾五凤楼!”
武则天好象突然清醒过来似的,霍然抬头,对韦团儿吩咐道。
“喏!”
韦团儿急急闪到屏风外面,吩咐人立即准备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