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崇训不因妒意而方寸大乱的时候,还是很有几分公子风,当他弄清杨帆的来意,知道他是特意登门拜会自己的时候,马上吩咐人摆酒设宴,款待客人。
杨帆今日登门确也名正言顺,他和武懿宗虽势成水火,但是与武三思之间的交情没有断,勉强算得上是梁王的半个门人,如今梁王之子驾临长安,他登门拜会梁王世子自然是应尽之仪。
武崇训把杨帆请到花厅,由他和杜文天作陪,不一时美酒佳肴流水般奉上,三人便同席饮宴。武崇训从曲池回来时就已有了六七分酒意,这时借着酒意再度畅饮,本就自控力不足,又有杨帆频频举杯相敬,不免喝的酩酊大醉。
酒席散后,武崇训已经醉的无法亲自送杨帆离开了,只好硬着舌头让杜文天送杨帆离去,自己则叫两个内侍搀着,摇摇晃晃地回了内宅。杨帆与杜文天并肩而行,各自无话,走到仪门前,杨帆站住脚步对杜文天道:“公子请留步。”
杜文天先前偷听到杨帆和安乐公主在小书房的一部分谈话,认定二人之间有些不清不楚,心中已把杨帆当成情敌,妒意满怀,本就不想送他,闻言马上站定,向他拱了拱手,敷衍地道:“杨将军请慢走。”
杨帆笑了笑,道:“今日登门,承蒙武驸马和杜公子的热情款待。不想武驸马喝的大醉,杨某有些话还没来得及说呢,就请杜公子代为转告吧。”
杜文天冷着脸道:“不知杨将军有什么话需要在下转告。
杨帆道:“听说安乐公主选定的新宅就在杨某的宅子旁边,以后两家要做邻居了,应该常常走动才是,何况杨某本就与梁王府有旧,算得上是故交。若是公主与驸马有暇,杨帆想在湖心岛设宴,回请公主与驸马。”
杜文天以己度人只道他对安乐色心不死,脸色顿时一变,说道:“将军放心,杜某一定转告!”心里却是打定主意绝不把杨帆的邀请告知安乐,还要想办法中伤杨帆,以免二人旧情复燃。
杨帆瞧他神色变化,心中已然有数,哈哈一笑,拱手而去。
杜文天站在仪门处,冷冷地睨了一眼他的背影不等他出门,便拂袖离开了。
莫观的几个弟子表演的十分卖力,街头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可是等到收钱的时候,却“呼啦啦”走掉一大半,幻术团的小徒弟捧着铜锣,时而拿话挤兑爱面子的观众不要离开,时而点头哈腰递着小话儿,铜锣上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一圈下来,倒也讨了几十文钱。
莫观坐在长台一角搭起的更衣小帐内,看着外面的情形叹了口气道:“长街卖艺,赚头终究不大,还是要到勾栏里才能赚点钱。”
站在旁边的一个弟子道:“师傅说的是只是长安这边热闹些的勾栏瓦肆咱们都去了,一时不会再有那么多客人。”
莫老人点点头道:“嗯,咱们在长安约摸待了一个月了吧再演两天,咱们就转去太原。”
这时,那捧着铜锣讨钱的小徒弟走到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