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无云的天空,突然狂风大作,地下风沙走石,须臾又消弭不见,申三仙大觉此风来得蹊跷,心随意动,就以巽风为上,起了一卦,下卦得水,风行水上为涣,变爻应在九五,“涣汗其大号,涣王居也,”申三仙念着爻辞,心内大呼不好,见采荷头摇得像拨浪鼓,又像个不倒翁,不禁笑道:”小子不学无术,最喜摇头摆酷。老朽偏是不顾,背手流星踏步。”
采荷见申三仙故作高深,转文浓墨,又戏弄自己,心内有气,可是,自己捉弄申三仙在前,同时,她又确实想知道卦中天机,只得低声诺诺,垂头丧气地求申三仙赐教,申三仙也不含糊,朗声叫了一声好,才道:“洪水横溢,淹没国都,只怕陆家有难矣。”
言罢,申三仙也不回头,只顾自己赶路,采荷抬头望天,正是白日青天人影远,俯首看地,更是地燥天干望雨穿,转念一想,又是长安古来天子院,哎呀呀,岂非是谁家水将触龙颜?忍不住打了几个哈哈,暗道这臭道士分明又是捆风。
且不说申三仙与采荷,狂风大起,硬是将那跪地不敢起身的刘度叔侄,吹得是意寒凛凛,欲火收收,止不住的一个激灵,是刘负先行起身,赶忙又将刘度扶起,没忘了大言将军府是非,刘度一口气憋住,却也是青筋暴露,乌唇颤抖,良久才咬牙切齿道:“陆缺,我们走着瞧,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你们陆家既然不把我刘度放在眼里,就别怪咱家狠毒。”
尖声嚷了一声回宫,刘负便哈巴狗儿似的伏在地上,任刘度踩着亲侄子的蚁背上马,行至一半时,刘负力有不支,地晃山摇,眼看天朝中书大人,保不齐又要二度吃屎,也不知刘负是有意为之,还是故意留了点力气,总之,这个天朝骑兵都指挥使到底还有点微末道行,一个小虫打挺,硬是将中书大人兜上马去,持缰坠蹬,刘度未在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