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这韩江出生显贵之家,曾经也算鲜衣怒马。心中虽也惊于白衣女子的美貌,却还是瞬息之间就已回过神来。
转身对早跑过来的管事马千成说道:
“马管事,可有这两名女子的身份文贴?”
“这……”
见马千成有些支支吾吾,韩江自顾说道:
“既然没有身份文贴,本将只能将此二人当做流民暂且带走!等马管事找到证实文书,再来领人了!”
不等马千成答话,被韩江一脚踢开的周大、吴四一听此言,早已跑上前来,就要将赶车马夫赶下。看这两人情形,为这驱车之位,说不得还要争上一争。
韩江正自暗笑,却听那马千成说道:
“将军!在下在这里行商近二十年,还未听说这因无身份文贴被扣押之事,想是将军事务繁忙,记错了律法……”
“咦……”
韩江面色一僵,脸上如赤红蜈蚣的刀疤一阵跳动,周围所站之人具是心头一颤。
马千成被韩江气势所慑,退了半步。
韩江心中也有些得意,正待开口训斥,却听到商队最后处传来一道巨哮之声。
这声巨哮发自商队的最后一辆马车之上,距离此处足有百步之遥,却有如就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就连经历过尸山血海拼杀的韩江,也觉声音好似自身体穿过,让人气血好一阵震颤,双腿不由一软。
再看身边所站之人,周大、吴四两人借着马车扶手方才站立,只是双腿战战,有些发抖。而那马管事更是不堪,脸色苍白之际,竟摔倒在地。
车内两名女子好在本就坐卧,倒无不妥,只是双眼充满惊惶之色,身体微微颤栗,好似受到极大惊吓一般。
其他军士虽也各自站立,却也是一副心神具颤的表现。倒是骑在马上的兵士,想是战马感觉迟钝,受哮声影响有限,只有几人脸色苍白之余,掉落了手中的兵刃。
这时才听到手下一名军士,好似在巨震中有些耳聋,显得异常空洞的声音传来:
“将军,这里有一名受过箭伤之人!”
韩江心中一动,这支商队倒也有些意思,不光车队之中藏有女子,还留有受箭伤之人。
要知夏州各国虽不禁武,但对民间的弓箭却管理颇严。普通之人身受箭伤极少,韩江想到此处,不由起心去看个究竟。
扫了周大吴四一眼,让两人在此好生照看,这才一手提起马千成向车队尾部走去。
马千成这时也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