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城里风声四起,殿下有下落不明。于情于理,本官都不得不来找您出主意。您看看您,怎么还摘了发冠!”
只有待罪的人,才摘取发冠,单衣负罪。
章平候拍拍蒋腾的手,苦笑道“也不知是谁,不仅要害殿下,连我也不放过。我一个区区三品侯爷,也不知是碍了谁的眼。蒋侍郎,你是知道我的,不过就是个闲散侯爵。饮酒作诗还行,这政务上的事,我哪里插的上手。”
见他委屈哀怨,纱姑娘简直要同情他了。
蒋腾却面色如常,甚至露出心有赞同的神色,对他同情道“侯爷的委屈,朝廷自然知道。只要有本官在,定然不让那帮宵小如意。只是”
章平候闪动一下眸子,“只是如何?”
“只是事情既然出了,那这殿下的事,您再插手就不太合适,按道理”
“下官明白!”章平候点头道“下官要避嫌,这样,您就将我关到牢里去,直到找到殿下,您再求殿下还我清白,如何?”
姿态当真是放的很低,眼里没有一丝作假。
蒋腾面露难色,想了想道“不如这般,您毕竟是朝廷命官,品级又高于下官。而且这捕风捉影的事,定然有人刻意为之。去大牢就不比了,不如您就暂时禁闭在您的院落中,等殿下回来,再做定夺,您看如何?”
“自是极好的,多谢侍郎为下官考虑,既全了下官的脸面,又解了下官的困局。”章平候深深给他一礼,走过去拿起大印交给他“这接下来的事,可就有劳侍郎大人了。”
直到纱姑娘跟着蒋腾离去,还恍惚没反应过来。“他这就交权了?”原本他们想的,也是乘机拿到些南海的处事权。
可心里早已做好要经过一番苦斗,然后分到一点行事权,就不错了。
而章平候今日的做派,真是让纱姑娘措手不及。还好蒋腾反应及时,否则就尴尬了。
蒋腾面无表情,可神情却透着肃穆“这位侯爷,心机太深。一招以退为进,轻松解了自己的难关。”
纱姑娘不解“都被禁闭了,怎么就解难关?”
蒋腾淡淡道“若是今日跟咱们起了冲突,那就极容易落下心中有鬼的嫌疑。可他一番做派,倒像个受了委屈的忠臣。咱们原本有理的,被他这么一闹,倒像是无理取闹,故意夺权。”
当时已经骑虎难下,这权,不拿也得拿。
“可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连大印都交出来,不怕给了就要不回去?
蒋腾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章平候府,深沉道“这样一来,就将殿下失踪这个烫手山芋扔了出来,不管到时候咱们能不能顺利找到殿下,这罪名,是怪不到他头上了。二来,他在南海经营多年,就算咱们拿了大印又如何?只怕没有他点头,这东西就是一块废石,毫无作用。”
“他这是压躲到暗处,将咱们推出来挡箭?”纱姑娘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是上套了。
蒋腾沉吟一下,对纱姑娘拱手一礼“姑娘,你留在侯府,还请多多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