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题,闲聊了片刻他便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
陆明昼把碗丢水槽里,转身进了卧室。
昏暗的室内没有开灯,只有一两缕月光从半掩的窗户中悄然穿过,落在了床上人的身上。
陆明昼曲着长腿,斜靠在门口,点漆般的双眸望着床上的青年,不知怎的,忽然很想来口烟,但想想对方对于烟味的敏感程度,想想还是算了。
得,睡觉去吧,温香软玉也是种幸福。
陆大少爷没继续在门口摆姿势,麻利地脱去上衣,正准备躺下睡觉,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骆温依旧还是那副蜷缩着身子,没有安全感的身子,可他面色红艳,额头上满是汗珠。
陆明昼下意识伸手一探,发觉对方的额头烫得惊人。
他立马把背对着自己的青年掰回来面对自己,眉头一攥,叫他的名字:“骆温?骆温?”
骆温睁开眼,眸中有一瞬间的茫然,目光落在陆明昼面上许久才开始聚焦,他先前殷红的唇瓣此时微微泛白,片刻后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不禁哑声道:“……我没事。”
陆明昼难得见他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心中担忧:可别烧坏了这颗聪明绝顶的脑瓜。
“你发烧了。”他低头用额头贴住骆温的额头,小时候陆明昼妈妈也是这么做的。
骆温眨了眨眼,长如鸦羽的睫毛扇动,险些擦过陆明昼的面颊。
发烧似乎让骆温的大脑变得迟钝了许多,陆明昼只见他盯着自己,良久才缓缓点头:“嗯。”
陆明昼确认他是真的发烧了,想了下,迟疑地问道:“昨天我忘了清理,你后面有清理干净吗?”
骆温全身酸软,整个人都好像飘在了云端,陆明昼的声音听在他的耳朵里仿佛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他慢半拍似的反应过来,皱着眉,目露茫然:“……”
陆明昼算是被他噎到了,然后想想以骆温的性格作风,也不奇怪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什么情事方面的知识了。
实际上,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陆明昼成年后见惯风月,在这方面不至于一无所知。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也有些懊恼自己没想到这点,垂目盯着脸色酡红,在自己对比下显得过分单纯的骆温面前,顿时陷入了沉默。
与此同时,骆温大概是清醒了许多,哑着声音说道:“我刚才看见抽屉里有退烧药。”
陆明昼面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药不能乱吃。”
大少爷瞅着他,憋了会儿,说了句:“对不起。”
骆温没说话,眼尾是发烧晕染开来的薄红,他抬眸望着支支吾吾,神情愧疚的陆明昼,黑眸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