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一丝困惑。随后摇头,他轻声道:“是我的错。”
“……”陆明昼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把错误归咎于自己,这怎么也怪不到对方的头上,说难听点儿,也是他色迷心窍不够体贴。
陆明昼伸手摸了摸他的面颊,依旧是滚烫得惊人,他良心是在过不去,也不敢让骆温乱吃药,总觉得自己像是什么品种的渣男一样。
他犹豫着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面传来几声忙音,很快就被接通了。
“小昼。”沉稳镇定的女声从听筒处传来,透着一股关系,“怎么了?你很久没打过电话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姚姨,你休息了吗?”得到对方否定的答案,陆明昼才松了口气,将事情大致说了下,“我该怎么给他退烧?”
“把他的衣服脱掉,拿冰块或者湿毛巾擦擦他的身体。家里有什么药?拍给我看看。”对方见惯了病症,比起陆明昼的慌乱可以说是一丝不苟。
陆明昼一一照做,对方像是不放心,很快又拍了个视频过来。
陆明昼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一张稍显严谨的女性面庞出现视频那头,身上还穿着一件白大褂。对方目光先是落在陆明昼的脸上,顿了顿,随后才往陆明昼身后看去,一眼便看见了骆温领口上的吻痕。
她顿时明白了什么,眼眸眯起,面上闪过一丝忧虑。
“你把对乙酰氨基酚片给他喂下去,一个小时后看没有退烧,没退的话再送去医院。”
陆明昼摸摸鼻子,有种在长辈面前被看穿的心虚感。
“小昼,你长大了,阿姨别的事情也不多说。”对方看见陆明昼神情流露出来的歉意,轻声道:“别让你的妈妈担心。”
“……”陆明昼慢慢点了点头,他正想说些什么,身侧刚才在两人交谈之间原本陷入沉睡当中的骆温忽而发出了动静。
“疼……好疼。”他呢喃着,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透,唇瓣发白,说不出的孱弱与可怜。
陆明昼心慌意乱看向视频:“姚姨,他说疼,发烧还会身体疼的吗?”
对面有一瞬间的无语,叹气道:“正常的,你先把药喂了。”
陆明昼仗着脸皮厚,麻溜地挂了电话。
骆温觉得自己身子一半正在置身火炉,被烈火淬炼,另一半则是置身寒冰炼狱,冻得他瑟瑟发抖。冷热交替间,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飘到了很小的时候。
男人怒骂的声音,女人不甘的啼哭,还有他自己彷徨无助的哀求。
“别走……”他缩在床的一角,不安地轻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