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到了,杜睿那边却不见动静,难道是高估了他。
对于自家的江山,太宗的心中也时刻存在着危机感,施政之时,也是小心在意,和历朝历代的君王一样,太宗也想着要把李家王朝,打造成千秋万代的铁桶江山,所以登基之后的第一道谕令便是言者无罪,鼓励朝臣进谏,指出他施政的失误和不足之处,对待杜睿,他自然也希望杜睿能畅所欲言,可杜睿逾期未来复旨,让太宗心中不免失望。
下了早朝,太宗便将李承乾召到了自己的寝宫之内,他知道李承乾自打杜睿到了长安,便每日里往杜府跑,要是别的朝臣,太宗难免要怀疑李承乾暗结朝臣,但是对于李承乾和杜睿的关系,他却很放心,知道两人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再说他也曾下旨,让李承乾拜杜睿为师的。
“乾儿!你这几日往杜府跑,可知道那杜睿在做些什么?”
李承乾方才正准备要去杜府的,太宗和杜睿约定的事情,他也知道,而今天杜睿居然没来复旨,他也不免有些担心。
“父皇!杜睿每日都在家中,思考要呈给父皇的条陈,儿臣这几日去他府上,还都要被他拉着探讨国政,想来杜睿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要不儿臣去看看,就是了!”
太宗正要答应,却见马宣良走了进来,禀报道:“圣上!工部左侍郎,太子宾客,御史中丞杜睿,杜大人请旨觐见!”
听到杜睿名字前那一大长串名衔,太宗也觉得好笑,咳嗽了一声,道:“宣他进殿!”
马宣良领旨出去了,不多时杜睿便跟着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则厚厚的奏章,行到近前,一甩朝服拜倒在地,口称:“臣工部左侍郎,太子宾客,御史中丞杜睿,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换上了官衣的杜睿,太宗笑着点了点头,摆摆手,道:“好了!平身吧!杜睿!朕问你,朕要你今日早朝上条陈,你为何不至?”
杜睿闻言,面色居然有些羞赧,回道:“圣上所命,臣自不敢迁延,只是昨夜里撰写这道条陈,写到了亥时,今日不免起的晚了,还望圣上恕罪!”
起晚了?
太宗闻言也是哑然失笑,道:“好了!下不为例,这次朕就不加罪于你了,你说写好了条陈,且呈上来!”
杜睿应了一声,将条陈交给了内侍王德,然后低眉顺眼的站到了一旁,等着太宗的谕令。
太宗结果杜睿的本章,先是微微一惊,这哪里是什么奏章,分明又是一本书了,打开之后,便见抬头写着“臣杜睿百拜上陈天听三事”。
再往后看,少说也有七八万字,以前太宗时常听李承乾说杜睿才华横溢,偿日赋万言,太宗还有些不信,只当李承乾为了好友,夸大其词,后来见了《资治通鉴》信了一半,如今再看这条陈,不由得全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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