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居然书写了七八万字,看看上面的字体大气磅礴,显然是几易其稿,数次誊写,看得出,杜睿是当真用了心的。
再看上面所言三事,太宗更是惊得目瞪口呆,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将杜睿的奏折全数看完,合上奏本,太宗看着杜睿,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杜睿!你好大的胆子!”
杜睿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很清楚奏本中所陈述的那些事,放在这个年代,每一条,每一款都称得上骇人听闻,要是被那些世家大族知道,都能扒了他的皮。
“圣上所命,臣不敢不尽心,若是圣上认为臣说的错了,臣甘愿领罪!”
太宗皱着眉,道:“杜睿!你知不知道,你所言之事,当动摇我大唐的根基!当真如你所言,要是处理不妥当,这天下当重演前朝旧事!”
杜睿凛然不惧,一躬身,道:“臣所言之事,非是动摇大唐江山的根本,而是在堵住那些疏漏之初,不给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
太宗哼道:“难道你就不是那个别有用心之人!要是当真按你说得做了,朕当如何面对天下万民!”
杜睿这时候牛脾气也上来了,道:“圣上所虑的不是无法面对天下万民,而是无法安抚那些老士族!”
“嘭!”
太宗重重的在书案上拍了一掌,怒然而起,道:“混账!”
杜睿也不说话,只是重新跪倒在地,面色十分坦然。
李承乾站在一旁,看着这君臣二人对奏,火气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杜睿在奏本之后究竟说了什么,让一直很欣赏杜睿才学的太宗都发火了。
“父皇!杜睿年幼,便是有所虑不周全的地方,也是年轻人性子急切想要立功,报答皇恩,纵有失礼之处,还请父皇宽恕!”
太宗见李承乾求情,尚自怒气不息,道:“你不要替他求情,杜睿!朕要你上条陈,评论国事,可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太子!你也来看看杜睿这黄口孺子都说了些什么!”
李承乾闻言,躬身上前,结果杜睿的奏本,看过之后,也是大惊失色,看着杜睿,道:“承明!你~~~~~~你~~~~~~~~也太大胆了!”
杜睿坦然道:“圣上让微臣上书,纵谈国事,臣只是据实明言,何言胆大不胆大!圣上若是觉得臣说得错了,臣甘愿领罪就是!”
太宗见杜睿一副滚刀肉模样,也是头疼,当真治罪的话,又是自家让杜睿说的,可要是不治罪的话,岂不是承认杜睿说得对,可要是真的按照杜睿所说的行事,太宗又深怕会激起反抗,也是左右为难。
君臣父子三人相视良久,最后还是太宗打破了沉默,道:“杜睿!你所言三事太大,太重,兵制,税制,还有你所说的这个科举制度!你想没想过,你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