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公府,也就是曾经的杜府,自打建成之后,那些御史言官就没闲着过,时不时的在门外徘徊,琢磨着找些违制的地方来做文章,可惜的是,杜睿一向心思缜密,哪里会留下这些把柄给他们,宋国公府虽然富丽堂皇,极尽奢华,却丝毫没有违制的地方。
那些御史言官也只能抓住些杜睿生活奢华,不体察圣意,躬行节俭的小毛病,在太宗的耳边嚷嚷了几句,只是和隔靴搔痒没什么两样。
年底的时候,太宗也曾过府,看望了下外孙,回去之后,就给杜睿下了一道申斥的圣旨,责备他生活奢华,有违圣人躬行节俭之道。
若是旁人肯定要羞愧万分,毕竟皇帝下旨申斥,怎么看都不是见光彩的事情,只可惜杜睿是个厚脸皮,根本就没往心里去,自家里有钱,难道还非要凿壁偷光,割粥为食,自己折腾自己,才算得上个“好”字。
就快到上元佳节了,如今大唐也进入了贞观十七年,苏定方西征大捷,让大唐的势力一下子翻过了葱岭,帕米尔高原,渗透到了中亚地区,基本上与阿拉伯帝国都接壤了,太宗的一颗雄心自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民间的百姓也是心气正盛,再加上这些年变法的好处已经逐渐显现了出来,民间生活安乐,对于过节的心思自然也就高涨了几分。
清晨,杜睿起来,阵阵寒意袭来,杜睿这么个勤勉的人也不禁存了几分赖床的心思,今日是休沐,又不见太宗传唤,杜睿赖在床上,任凭宝钗怎么折腾,就是不肯起来。
一直躺到了卯时,杜睿才在宝钗的服侍下,梳洗完毕,此时家人都已经用过了饭食,杜睿在院中打了一套拳,便去了汝南公主的院子。
汝南公主如今也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这几日妊娠反应大了些,杜睿也整日里不得安宁,汝南公主身为姐姐,在这方面却落在了自家妹妹的后面,汝南公主也急得不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结果更是整日里忐忑不安。
杜睿走进院子的时候,正好撞见湘云和可卿两个,见了杜睿,湘云登时笑道:“夫君当真起得早,这都日上三竿,也不晓得夫君房内是否还挂着月亮!”
杜睿闻言不禁语塞,知道湘云是在揶揄自己,便笑道:“你这丫头,现如今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好不容易轮到休沐,我便是赖床又如何!?”
湘云一叉腰,笑道:“恐怕不是整日里上朝累了,是温香软玉的乐不思蜀了吧!”
这话在宋国公府也就湘云一个敢张口便说,她这人一向全无顾忌,对杜睿也一向是没规没距的,可杜睿偏偏就喜欢湘云这性子,也不让她改,反倒是让湘云更加肆无忌惮了。
湘云肆无忌惮,杜睿自然也就不那么循规蹈矩了,更何况如今对方怎的也是自家妻子。
“要说香,这莱国公府又有谁能比得上你,你这丫头不说自己,反倒来取消我,真是讨打!”
湘云满不在乎的一挺胸脯,两只小.乳鸽凸显出来,道:“夫君若是舍得,只管打就是了!”
杜睿拿这个疯疯癫癫的丫头,也是无法,只好不理她,问可卿道:“公主那边可好些了!?”
可卿可不似湘云这般没规没距的,忙道:“方才宫中的王太医来了,给诊了脉,只是说公主脉相虚微浮缩,定是饮食不畅,不然就是劳了神思,今日外感倒是轻了,只要安心调养,便无事了!妾拿了药房,这要命人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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