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面说,一面将药方递给了杜睿,杜睿看过之后,也觉得这个王太医照比此前来的那几人强得多,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疏散驱邪的药物都减了去,倒添了茯苓,地黄,当归等益神养血的几味药剂。
杜睿将药方又递给了可卿,道:“这药房还算方正,拿去采买就是了!”
湘云不解道:“夫君自家就是良医,怎的不亲自给公主姐姐诊治,总好过那些庸医,没的耽搁了公主姐姐的病症!”
杜睿笑着在湘云的脑袋上拍了一下,道:“休要胡言乱语,那些太医可都是国手,岂能任你在这边嚼舌,况且自家人不给自家人诊治,这是行医的规矩。”
湘云揉着脑袋,不服道:“夫君什么时候去坐馆了!哪来这么多规矩!”
杜睿笑道:“公主本来也没什么病症,只是心病罢了!好了!你们快去使人买药,莫要耽搁了!”
打发了两人出去,杜睿径自走进了院子,到了汝南公主的卧房,见安康公主也在里面,怀中还抱着他的长子杜学文,杜睿的长子还是去年八月初五降生的,此子生就不凡,别人家怀胎也就是十个月,这小子足足在安康公主的腹中折腾了十二个月方才降生,杜睿当时也是急的没法,好在最终母子平安,学文这个名字还是太宗赐下的,寓意便是希望他将来能继承杜睿那满身的才学,辅佐社稷江山。
“涑儿!你也在这里!”
安康公主白了杜睿一眼,道:“这是我姐姐的闺房,我怎的就不能来,倒是睿郎,平日里腿脚勤快的让我都要嫉妒,今日这是怎的了,居然都日上三竿了,才过来瞧瞧!也不怕姐姐害了相思病!”
正在床上逗弄小孩子的汝南公主闻言,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啐道:“你这丫头,没来由的说什么疯话,许是怕我心不闷!”
安康公主闻言,忙娇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都恨不得能替姐姐害病,哪里还敢来调笑姐姐!”
说来也怪,这对姐妹身怀有孕的时候,反应却是截然不同,当初安康公主有身孕的时候,整日里都好像没事人一样,可是到了做姐姐的汝南公主身上,却足足要了她半条命。
汝南公主原本身子就弱,虽然经由调养,已经好过从前,但是毕竟底子薄,不是一时能补上来的,再加上她平日里素习饮食清淡,便是有了身孕,也不喜食荤腥,杜睿也没法子,只能变着法的用汤羹调停。
陪着两女说了半晌话,又在汝南公主的院子里用过了饭食,便有袭人来叫,当下已是腊月,离年日近,也该治办年事。
当下派人将杜楚客请了过来,开了宗祠,着人打扫,收拾供器,请神主,又打扫上房,以备悬供遗真影像。宋国公府内外上下,皆是忙忙碌碌。
杜睿如今虽说是卸了军职,闲暇之时多了,但家中之事,却也很少料理,一股脑全都交代给了宝钗,袭人,元春,熙凤四女料理。
到得晚间,确实杜陵那边有人过来,说来杜睿已经多年不曾回过杜陵了,那边只留了杜贵夫妇料理大观园,杜贵的年岁大了,腿脚多有不便,杜睿又不忍他辛劳,便让他在杜陵养老,如今派人过来,却是来送年节之物。
来的是杜陵那边的一个村子的里正,也是杜睿的老相识,是他门下杜承业和杜承学父亲杜里正,杜睿细细的问过了家乡的年景,得知最近几年风调雨顺,倒也开怀,接着接过禀帖和帐目,展开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