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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了,昌大哥说帮我查父亲的事情,却也没有多少有用的消息。昌大哥若是对知言无意尽可直说,不必一次次给了知言希望,又让知言失望。”
昌威急忙辩白:“我咋可能这样呢,但我每月的俸禄是固定的,从前在军营里的饷银也都给了你,我只是个三等御前侍卫,悄悄在宫里听几耳朵消息已经胆战心惊的了,我……”
“昌大哥既然在宫里,便也知道宫里的消息该有多值钱,只是不愿意为知言付出罢了。”
温知言落了泪,将昌威轻轻推出门外:“昌大哥若想和知言有未来,知言会一直等昌大哥。”
门在昌威面前合上,声音轻轻的,却震耳欲聋,将他的心击成了几瓣。
低着头踩着沉重的步子走回去的路上,昌威将温知言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向来只会持刀砍人和执行指令的他头一次揣度起别人话里的含义来。
如果他没猜错……
在宫中传播消息倒是一个好做的买卖,只是人精太多,昌威一开始还险些让人骗了去。
后来因他在军营里历练过这么多年,凭借着老实憨厚的长相和一身硬邦邦的腱子肉引得了各宫姑姑们的注意,又凭有力气肯帮忙干活儿讨得了她们的喜欢,能听到的消息渐渐多了起来。
昌威的荷包果然也如气球一般膨胀,同样膨胀的,还有那颗想得到温知言的心。他随牙子在满京城里逛,找到一个僻静又方便他入宫的小院子,昌威喜滋滋地看着院中地窖,跟牙子说:“天凉了,冬天可以给我内人在这里腌萝卜吃。”
在那一年冬天,昌威交出满满一匣子银钿,领回了一个温知言。
屋里一切都是昌威悉心布置的,虽然比温知言在醉听风的房间要简陋不少,但这也算是他们两个人的小家。
窗上贴着大红的喜字,那夜,昌威留在了温知言的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