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未亮,隘口方向隐约就有鼓声出来,这是隘口每日的晨起鼓,昨日马伍长就说过一嘴。
李泽林怕迟,不敢耽搁,穿衣下炕,看着对面炕上睡的喷香的女儿,李泽林虽虽不忍,却还是轻拧着女儿鼻子叮嘱交代。
“乖宝,爹要入营点卯去了,你一个在家好好的,别去招欣姐儿,她要是欺负你,你寻你三婶,躲着些,万事等爹回来再说。”
朝朝睡的迷瞪瞪,耳边全是亲爹唠叨,小家伙撩起眼皮下意识点点头,伸手抓着如人般在身旁睡的四仰八叉的花塞被窝,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一觉睡的,还是察觉到被窝温度下降,估摸炕洞火灭,朝朝才被冻醒。
打着哆嗦穿衣下炕,屋子里已经不见亲爹的踪影,才恍然爹已经走了。
打着哈欠踏出屋子,发现对面屋三婶跟长茂长英也不在,朝朝也不在意,准备先去洗漱。
喊炕上被窝里花花一道,结果鸟懒,还怕冷,打死不动。
朝朝嘟嘟囔囔不瞒着,脸还是要洗的,拉开中屋门一步踏出,寒风扑面,冻的她一个激灵。
下意识往上房方向瞅了眼,只见屋门紧闭,烟囱倒是还有零星烟气,不见人影,不闻动静。
朝朝吸吸鼻子,鸟悄缩了,还未彻底打开的门果断一关。
那啥,真不是崽不爱干净不要脸,他们才刚来,家徒四壁的,无水无柴无器皿,更不要说热水这种奢侈的东西,所以真是条件所限。
朝朝理直气壮,窜回自己屋子,房门一带,插上插销,爬回还带着些余温的被窝,抓鸟入怀当暖手宝,朝朝又点手环。
pp一番寻找,买了包湿纸巾,取了张把脸手擦擦干净,最后也没浪费,给怀里傻鸟也洗了把脸,这才丢到回收站。
肚子空落落的叽咕乱叫,一路压缩饼吃烦了的朝朝,实在不愿再啃那玩意,灰常想念她的复古啃鸡鸡还有黑漆嘛唔小阔乐。
这会四下无人,崽儿肆无忌惮,麻溜点了个啃啃超大桶,还有一升的冰阔乐。
鸟嘛,给把小米完事。
一人一鸟,埋头干饭,可惜某人人小眼睛大,根本吃不完,冰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