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刘老爷子本人虽无任何官职,但刘家二子却在西北军中任职,公孙战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让刘家与他离了心的,只是方才报信的来说,是因为公孙彰将刘彦铎拉下马,公孙战知晓此时公孙氏理亏在先,是以他连忙安抚刘老爷子说道:“刘老弟稍安勿躁,彦铎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还是先去救治要紧!你放心,此时为兄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是啊,刘兄,还是先去看令郎要紧!”
邱冠群也站出来劝道,刘老爷子本已心焦如焚,见公孙战已经表态,一时也不好再纠缠,于是便由着家丁引着疾步离去了。
祁之允见这些人方才还在他面前你来我往的假意试探,这时候到都成了哑巴,心底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畅快!这时他一扫先前的郁闷,想到了先前回来便让人禀告一直躲在营帐称伤不出的祁恩佑。若说此事与他这个侄儿无关,祁之允是不信的,但是这种结果他十分乐意看到。
祁之允走到公孙战面前说道:“公孙兄若是有事不妨先去,我等既倶在西北,日后自有相聚言欢之日。”
祁之允话一出便难免有心灾乐祸之嫌,然他似丝毫没有发现旁人脸上古怪的神色,继续道:“没想到今年的燃火祭这般不太平,我祁氏的儿郎亦是损伤折身的回来,只盼老天开眼,让西北的百姓多享些太平日子才是。”
祁之允并不觉得祁恩佑特意让人禀话称伤是随心之事,既然他那位侄儿让他传话,他可一定会带到,至于听话之人什么心思,祁之允并不在意。
公孙战此时已无与祁之允虚与委蛇的心思,然听他所言,公孙战眸光微深,今日围场之事不但没有达成目的反而出了岔子,想他纵横西北几十年,还从来没有事情脱离的掌控,也许他该重新审视祁氏了。
公孙战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看着祁之允道:“也罢,今日确实不是个叙旧的日子,来日公孙府扫榻相迎,今日为兄便先告辞了。”
祁之允笑笑:“请!”
公孙战一走,其余人等便也跟着径相离去,祁之允摸了摸胡子,走回案几便兀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啄一口然后扬声道:“好酒!”
营帐中云苍等人已经回来,顺便将外边的动静禀报于祁恩佑,祁恩佑此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神色,放佛先前在林中大开杀戒的事并不曾发生过。
祁恩佑问:“刘家如今如何?”
“如今那位腿伤不宜移动,公孙氏已经将府中大夫全数送了过来,只是以属下愚见,刘公子的腿只怕难以痊愈!”
云苍木着脸回道,平安见状啧啧了两声嗤笑道:“你这木头,手够黑的嘛!”没有理会平安的调笑,云苍依然木着脸,只是眼中偶尔闪过的幽光方能看出此人绝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木讷无趣。
祁恩佑皱着眉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他对云苍吩咐道:“让王力等人速将西北舆图勘绘出送来。”
他起身走了在帐中踱了两步又道:“令遣青字营密切关注草原十三部,若有异动立马来报。”
云苍领命道:“属下遵令!”
平安见祁恩佑这一通安排便知主子怀疑西北有异族的探子,他们希望西北世族之间自乱,但却不能让异族趁火打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