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印鉴却是宜春侯府的信物,宁家与之联系密切应是不会认错,只是此事还有值得推敲之处?”
“怎么说?”宁淮问。
宁三爷道:“宜春侯府与永恩候府乃是姻亲,那祁氏又与赵氏有旧,若是以这几层亲戚关系,祁氏想到找我宁氏帮忙也属常情,只是因着赵家那丫头,前两年赵氏与周氏可是只差撕破了脸。”
余下的话宁三爷没有再说,但宁淮和宁四爷却皆了悟,赵家与周家因着世子夫人赵婉玉之故,赵氏与周氏私底下闹的动静可不小,虽没有闹到明面上,但只要有眼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两年赵氏与周氏早已不复昔日的亲密。若不是赵婉玉尚且吊着一口气儿,只怕两家早已撕破脸决裂了。
赵婉玉是在宜春侯府中的蛊毒,永恩候府只会将仇记在宜春侯府身上,而宜春侯府虽对于赵婉玉的遭遇有些愧疚,然却又暗怪永恩候府太过强势霸道,三天两头永恩候夫人王氏便要上宜春侯府去说几句诛心之语。
两家本已针尖对麦芒,如今宜春侯府怎么突然转向了,今日许世安携来的这封书信便是宜春侯府出的,信中特地交代了让宁家借船之事,此次西北平叛大军领军之人虽是信郡王,然惠王亦有监军之职,宜春侯府乃太子亲信,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宜春侯府和宁家在此事上都不应该出头。
可这些都是常理,然如今信件便摆在眼前,这才是让人疑惑之处。
宁四爷支着手半晌之后开口问道:“世子夫人如今身子如何?”
宁淮摇摇头表示不知,他们皆是男子,虽与宜春侯府是亲眷关系,然对于女眷却是本能的避嫌,各自夫人们不提他们也不会出口多问的。
宁三爷插话道:“那这船如今是借还是不借?”
情况不明,当真为难,然这信并不是伪造,既然宜春侯府亲自开口又不好拒绝,宁淮想了想片刻这才摇头叹了一口气儿道:
“借却也不借。”
“二哥的意思是……”宁三爷看了一眼表情微妙的宁淮,然后有些恍然的试探着说道:“租售?”
宁淮用一种孺子可教也的神奇撇了一眼宁三爷继续说道:“不错,宁家的船行自来便是有租售行当,如此一来便是引来了关注,到底明面上也有个说辞。”
见宁三爷宁四爷赞同的点了点头,宁淮又道:“今夏过后,宁家在京城的产业便开始紧缩吧。”
多事之秋,宁家虽与宜春侯府是亲戚关系,却也并不想卷入其中,宁家早已远离了燕京,此时更不宜掺入其中了,明哲保身方为存家之道。
宁淮发话,宁三爷宁四爷皆不反驳,便皆应了。
既然做了决定,宁淮便也耽搁,很快便使下人请了许世安来,许世安早已料定宁淮必是有了主意,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