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便先笑着开口道:
“二爷这个给在下回复了。”
宁淮脸色也带着客套的笑道:“许公子久等了。”
二人入座之后,宁淮便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春上行商多,宁家的商船早已订满,只是既然祁世子有需,租用船只又是为公,宁家也愿尽几分绵薄之力。”
宁淮显然有想卖几分好与祁恩佑的意思,明知此事推脱不掉,倒不如顺手给对方一个人情,但是宁家的船只租不借,许世安当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笑着接话道:
“如此在下便代世子多谢二爷了。”
其实他心中同时在想的却是当真让主公料对了。借船之事宁家必然不会拒绝,却也不会直接借用。只是正直春季,本来商船便难以调用,是以不论如何,宁家这个人情祁恩佑都是领了。
既然话已说道此份上了,便也不需遮遮掩掩了,许世安将早已准备好的租契拿了出来,在宁淮惊讶的目光中递了过去,然后道:
“来之前世子便已经吩咐在下将此契备好,还要多谢今日二爷仗义援手。”
这是一份租船的契书,上面除却银钱几何未写,其余皆以备注清楚,只待去衙门记案之后便即可。
只是如此一来,先前种种倒颇有些宁家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的意思。
宁淮面上飞快的闪过意思复杂的难堪神色,只是到底是大风大浪里走过的人,只不过一瞬,宁淮便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对许世安说道:“祁世子妙人也,既如此许公子便随在下一起走一趟将此事办妥吧。”
“多谢二爷。”
宁淮做事相当干脆,许世安随他去了一趟船行之后,翌日浩浩荡荡的十艘大商船便从郴州开拔,不过两日,便顺流至漯河。
运粮大军已在此停留了五日,先头三天都是雨天兵士们倒没觉得什么,只是这两日天气已经放晴,领军的祁恩佑等人却依然没有开拔的打算,这便引来了不少惊疑的声音,押运粮草是有时限的,这扎营不动不是凭白耽误时间么,只是主将发令,兵士们即使心底疑惑却也不敢明面上吱声,而便是原地待命,他们也不是闲着的,不少小兵们都在暗地里咬牙,说好的押运粮草是个轻松的活计呢,每日晨间午后日暮三次定时的操练日日不少。
没有操练的场地?这有何难?想到这几日除却守卫的兵士,其余的人全都被要求围着这座山来回溜了好几圈,各个人身上都带了跌打蹭伤,诸兵士心中便有些心酸。
只是想到作为主将的祁世子日日带头行在前头,众人心中多多少少在奇怪的同时又有些平衡。
作为世族世子的主将也同他们一样呢。
由此想法的不止那些普通的小兵们,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