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恩佑亦不闪不避眼神幽深,似是一场无形的较量,片刻之后老侯爷打开木盒从里拿出一块鱼形玉珏方才开口道:“此块玉珏乃当年赵家军信物!”
老侯爷说完嘴角勾起了一股似怀念似复杂的笑意,然他的话却让祁恩佑和赵承景有些疑惑,老侯爷早已上交兵权,自来军中调兵都以虎符为信,赵家军的信物到底有何用处?
见祁恩佑不语,老侯爷笑了笑,然那笑声中却不乏狂妄:“自来何以西北会成为大魏难以吞咽的一块鱼刺?皆是因为西北之地民风彪悍难以驯化,西北的百姓如今是大魏的子民不假,可百十年前倘若不是一场机缘,今日西北丛属何人还尚未可知!有时候西北有西北的规矩!”
所以朝廷自有他的虎符,可倘若想调动西北的军队,可不但但有虎符便可,当年赵家祁家征战西北,虽然后来私兵并入西北军,然那些势力也不过是换个名头,这也是朝廷一直忌惮西北的原因,只是当年先帝与圣上算计一场,虽让西北乱了一场却并未让朝廷拿下西北,如今祁氏回来,又怎么可能是简简单单一场平反冤案呢?
只是这些话老侯爷没有明说便停下了,他目光看向祁恩佑相信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祁恩佑见状回望老侯爷缓缓沉声道:“祖父早已将赵家的底牌交由孙儿,是早已料到会有今日?”
老侯爷听罢哈哈大笑了起来,等笑够了才眼神烁亮的对祁恩佑点头道:“不错!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
老侯爷说完,祁恩佑便没有再开口,他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倒是在一旁听了半天的赵承景迟疑的对老侯爷开口道:
“祖父!为何?”
其实赵承景想说的是永恩侯府完全可以避开这趟浑水,然听祖父与祁恩佑之言,他已经明白祖父早已牵涉其中,他不明白!
老侯爷看着这个花了许多心血培养的嫡孙,又望了望一旁负手而立的祁恩佑,两人一比较高低立现,孙儿虽然在燕京同辈当中也算佼佼者然与祁恩佑相比还是眼光太局限了些!老侯爷心里叹了一口气,对赵承景说道:“赵氏是西北的赵氏!”
永恩侯府赵氏也好,亦或者齐州赵氏也好,这些年早已为了避讳而不得沉寂下去,可仅仅是沉寂也就罢了,可看着这个这个内里厄事不断的侯府,老侯爷知晓,有些事是避都避不过去,到底赵氏出自西北,今上不是当年的太/祖,他也不是当年的先祖。赵氏不会坐以待毙!
赵承景脸色神色有些凝重,祖父的话让他有些忧心,倘若赵氏牵入其中,这并不是只是轻飘飘一句话的事儿,日后会给赵氏带来什么,这些他根本预料不到。
老侯爷见赵承景在那思考也不再说什么转过身对祁恩佑道:“过年之后即刻返回西北,景哥儿便跟着你去吧。”
京中暗涌不断,老侯爷虽不知晓祁恩佑为何偏偏此时回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