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这会儿秦大人怕是忘了当初干过的一桩桩事儿了,何止打打杀杀呀,还捎带着放火呢,现在却一副讲道理的嘴脸,实在让他很不习惯……
“大人真要跟他们讲道理?”李二也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堪。
秦堪了解文官的尿性,老部下们也了解秦堪的尿性,道理这东西秦大人不是不讲,不过他讲道理的时候一般道理在他这边,如果道理不在他这边,秦堪通常选择无视道理,改用其他手段达到他想达到的目的。
番子们团团围在杜宏的牢房外面,想见杜宏一面难如登天,大人这一次打算如何跟这帮杀才讲道理?
秦堪扭头注视着诏狱的大门,表情变得跟诏狱一样阴森。
“丁顺,从千户所调几百人集结,一个时辰后你领头给我冲进去……”
丁顺愕然:“大人刚才不是说要讲道理吗?”
“拳头才是硬道理。”
*
时已黄昏,残阳如血。
杜宏被关进诏狱三个时辰之后,锦衣卫内城千户所属下数百名校尉从四面八方向诏狱集结。
与此同时,诏狱内的死囚牢房外,一名校尉看似不经意地来回巡梭走动,死囚牢外的狭窄走道上散发着难闻的恶臭,昏暗的火把照耀下,校尉掏出钥匙打开牢门,喂狗似的扔了一个发馊的野菜窝头进去,喝了一声“吃饭了”便转身走开。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校尉仿佛忘记把牢门钥匙带走,那串钥匙就这样颤巍巍地挂在牢门上,不住地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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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后,随着诏狱内的看守校尉一声大喊“死囚逃跑了”,紧接着诏狱大乱,无数校尉拔出刀,潮水般涌向死囚牢房,早已等候在诏狱外面的秦堪属下如同等到了进攻信号似的,也纷纷抽刀喝骂着冲进了诏狱。
诏狱是呈台阶渐行渐下的,死囚牢离关押杜宏的牢房并不远,数十步距离而已,东厂刻意将杜宏的牢房安排在诏狱的最深处,就是为了提防秦堪万一横下心派人劫狱,厂公王岳显然对秦堪有着清醒的认识,他清楚秦堪这家伙只要被逼急了,任何无法无天的事儿都敢干的。当初连内阁大学士的房子都敢烧,相比之下,劫诏狱这种无法无天的事已经算是很低调了。
当诏狱大乱的时候,把守杜宏牢门的数百名番子顿时紧张了,混乱还未波及到这里,可来自四面八方的喝骂声以及“抓逃犯”的大呼声令番子们不由自主地警惕起来。
诏狱内的东厂领头人是一名掌刑千户,名叫何洛,一听诏狱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