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脸色铁青,犹疑半晌最后一咬牙:“定是你们锦衣卫为劫人犯而矫诏!王守仁这人杂家放不得!来人,给杂家把这帮矫诏犯上的畜生拿下!”
李二哈哈一笑,忽然沉下脸暴喝道:“弟兄们,把这帮违旨不遵的阉狗拿下!”
西厂番子和锦衣校尉们顿时打成了一团。
混乱中,陈安气急败坏,跳脚大骂道:“好你个锦衣卫,刘公公要收的命你们也敢抢,不怕死么?尔等之举秦堪可知?”
“哈哈,秦帅就在宫门前,这位公公有兴致不妨去问他。”
一听到秦帅两个字,西厂番子人人色变。
虽然他们是新招募的番子,可秦堪两月前血洗东厂的事迹早已传得天下皆知,据说直到今日,东厂大堂前仍飘散着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更有好事者以讹传讹,说东厂夜晚常闻厉鬼嘶嚎,夜夜不歇,新任的东厂厂督戴义请道士做了好几场法事仍无济于事。
一道命令死了几千人,秦堪的凶名已深深刻入了东西厂番子的骨子里,他的名字成了番子们的噩梦。
西厂番子听到秦堪就在不远处,立马扭头朝宫门望去,远远的,只见一位穿着大红麒麟袍服的年轻人慢慢吞吞朝宫门外走着,不是秦堪是谁?
一见到那大红色的身影,番子们顿时斗志全失,面现惊惧之色朝后退缩,谁是矫诏谁是违旨他们已无法分辨,他们只知一个事实,敢杀东厂好几千人的凶神如果真奉了皇上旨意,他一定不介意再杀几个违旨的西厂番子。
西厂番子生了惧意,锦衣校尉们却士气如虹,李二一声招呼,百余名校尉如猛虎下山,朝地上趴着的王守仁冲去,此消彼长之下,番子们如回潮般节节败退。
混乱里,李二经过呆若木鸡的陈安身旁,眼中凶光一闪,几名校尉身形如鬼魅般悄然围住了陈安,陈安见眼前几人神色不善,正待高声惊问,却忽然被李二捂住了嘴,身后一名校尉倒转刀鞘,用绣春刀的刀柄狠狠朝陈安腰后的脊椎骨上一捅,陈安两眼圆睁,只感到自己脊椎仿佛已碎裂,下半身顿时失去了知觉,身子不由自主地软瘫下来。
数丈之外,校尉和番子们战成一团,根本没人注意到他,午门外的禁宫武士有人瞧见了,却赶紧将头扭过一边,西厂与锦衣卫打架,实则是刘瑾与秦堪之争,两位都是极得圣眷的大人物,神仙打架,凡人最好视若不见,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