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难免遭殃。
陈安忍着脊椎处的剧痛,倒在地上两眼失神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一片喧嚣的混乱声里,李二凑近陈安耳边狞笑着轻声道:“咱们秦帅说了,你笑起来的样子很讨厌,秦帅讨厌的人,便是整个锦衣卫的敌人。”
又是一记刀柄狠狠砸向陈安的太阳穴,陈安一声不吭便晕了过去。
李二站起身哈哈笑道:“弟兄们,把王守仁抬上,回镇抚司衙门。”
一柱香的时间,王守仁的命运急转直上,在秦堪的布置下逃出了生天。
刘瑾一心要处死的人被秦堪中途截了胡,王守仁被锦衣卫抢走之后下落不明,西厂番子被打伤一地,司礼监随堂太监陈安尾脊椎碎裂,太阳穴挨的那一下更狠,太医都救不醒,成了活生生的植物人。
情势突变,承天门外等着给儿子收尸的礼部左侍郎王华和一众大臣惊愕不已,回过神后随即纷纷向王华道贺。
王华呆楞半晌,随即哈哈笑了两声,也不说话,赶紧朝府里赶去。
儿子既然死不了,家里的灵台丧棚可以撤了,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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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抢了人,下午的时候,锦衣卫北镇抚司忽然向吏部通传了一道锦衣卫指挥使的公函,京师某ji女被害一案经查实,与兵部主事王守仁无关,不过王守仁嫖ji不给钱,品行着实不堪,奉皇帝陛下圣谕,王守仁贬谪贵州龙场驿丞,三年内朝廷不复起用。
公函上特意强调了三个字,“奉圣谕”。
至于王守仁上奏疏,司礼监刘瑾欲杖毙他的事情,公函上一字未提,仿佛锦衣卫指挥使对此事毫不知情一般。
对于官员的任免升贬,一般由内阁和吏部廷议,皇帝下的旨意其实用处不大,不过先前刘瑾杖毙戴铣之举激起了外廷的公愤,有心之人立马从秦堪的这份公函里闻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次吏部的办事效率很快,而且在事先没有沟通的情况下与秦堪配合得非常默契,立马准了秦堪的这道公函,刘健和谢迁致仕之后,内阁首辅是李东阳,人老成精的李东阳一见吏部送来的公文,顿时便明白是秦堪在背后搞风搞雨,于是使了个小计支开了焦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