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看到醉鬼,自己去领二十军棍,下回再喝,军前斩首!”!
葛老五从房顶上站起身,脚下微微踉跄,却一个鹞子翻身从房顶上飞落院中。
唐子禾冷冷扫他一眼,转身进了前堂。
“元帅,……留步。”葛老五叫住了她,忽然打了个酒嗝儿。
浓烈的酒味熏得唐子禾蹙眉退后两步。
“元帅,不,唐姑娘,咱们这霸州城还能守多久?”
“你想说什么?”
葛老五眼神灼热地盯着她,目光里多了几分平日看不到的浓情。
这种炽热的目光令唐子禾感到害怕。
“唐姑娘,我葛老五跟随你五年了,这五年来,我,我······”
唐子禾忽然厉声打断了他:“葛老五,大敌当前,不是你我畅叙故情的时候,这些话留到以后再说!”
“唐子禾,我葛老五对你是什么心思,你还装糊涂吗?如今重兵围城,你我性命朝不保夕,我说几句想说的话,你是不敢听还是根本不屑听?”葛老五瞪着通红的醉眼喝问。
唐子禾深吸一口气,注视着葛老五,静静道:“我不想听这些,葛老五,今日容你放肆,但也是最后一次,下回你再撒酒疯,军法不赦!”
葛老五浑身一颤,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
他从她的眸子里看不到任何感情色彩,只有一片冰冷无情,或者说,她的心已完全交给了别人,一个要攻破霸州城,断绝所有袍泽弟兄生路的敌人。
可笑啊,大家都在坚持什么?尘不能归尘,土不能归土。
葛老五的心仿佛被万年寒风拂过,瞬间冰冻,死寂。
看着唐子禾无情地转身离开,葛老五下唇咬出了血,忽然仰天哈哈惨笑两声,转身也离开了元帅府。
一小队反军在城门下集结,小队皆是骑兵,战马衔枚,马蹄包裹着厚厚的棉布,马儿在城门下不安地刨着蹄。
葛老五踉跄着停在小队面前,赤红着双眼恶声问道:“你们做什么?”
小队的将领闻到刺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