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一句不算安慰的安慰:“……再打一仗这个念头太混帐了,在我的劝说下。陛下接受了不打仗的提议,不过他要跟朱宸濠单挑。”
王守仁再次沉默,愤慨无奈纠结的样子,活脱像被小三逼着休妻的中年男人。
秦堪脸上微微发热,替朱厚照臊的,见王守仁久久不发一语。不由忐忑道:“阳明兄觉得如何?表个态呀。”
王守仁重重叹气,仰天悲愤地喊了一句秦堪很早就想喊的话。
“先帝啊——”
王守仁最终还是屈辱地答应了这桩荒唐事,容不得他不答应,圣人也拗不过皇帝,两千多年前的孔夫子够圣了吧?还不是被各诸侯赶野狗似的赶来赶去,后人为了美化这段历史,美其名曰“周游列国”。也不知这算不算最古老的高级黑。
王守仁和孔夫子一样无力抗争强权,只好选择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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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已结束多日的安庆忽然擂响了战鼓,隆隆的鼓声震天撼地,紧扣心弦,如同被捅翻了蚂蚁窝一般,无数将士迅速朝大营中央的点将台前蜂拥而去。
朱厚照站在点将台上,头发用玉簪挽成一个髻,身上披着轻便的黄金软甲。一副威风凛凛横刀立马的模样。
朱宸濠孤零零的站在空地中央,身上仍戴着重镣重枷,神情冷漠,凛然不惧地与朱厚照对视。
自从弘治大丧之后,朱宸濠被秦堪使计逼离京师,直到今时今日,一皇一王终于再次见面。只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当初相得融洽的叔侄,如今成了分外眼红的仇人。
三通鼓后,点将台下人头攒动。却一片静寂无声。
朱厚照锵地拔出剑,剑尖直指朱宸濠,平地一声怒喝:“逆贼朱宸濠,你本是宗族皇亲,贵极藩王,六代显赫,何故谋我江山耶?”
朱宸濠虽镣枷在身,却不知哪来的理直气壮的正义感,冷笑数声道:“小昏君不学无术,可知你的江山在百年前有一半是我宁王一脉的,燕王起兵名曰‘靖难’,与我宁王先祖约定江山共治之,结果燕王窃夺帝位,赶走建文皇帝独登大宝,第一件事便是卸我宁王先祖兵权,将他的封地从大宁改迁南昌,令我宁王一脉百年来只能被圈禁在小小城池内不得动弹,无耻永乐,出尔反尔,这江山本就有我宁王的一份,皇帝你能当,为何我不能当?”
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四周将士纷纷大怒,许多将领拔刀喝骂,朱厚照也气得瑟瑟发抖,从小到大,何曾有人敢在他面前公然说出这番大逆之言?
“贼子闭嘴!朕受命于天,是为社稷正统,天下士子和百姓归心皇室已百余年,区区跳梁宵小谋我社稷竟拿这种无中生有的理由当作借口,殊不可笑?岂不可耻?”
“昏君无道,出身可疑,窃居大宝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登基以来更是亲小人,远贤臣,嬉戏玩乐不思国事,内任权阉刘瑾独揽朝纲,外宠奸臣秦堪横行朝堂,天下被权阉奸臣祸害得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你朱厚照如此昏庸无道,我为何不能取而代之?”
这下不仅是朱厚照,连一旁的秦堪都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