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只见杨锐在接人的人群中扫了一眼就看见了自己,也是挥挥手。
作为后世最恨的国家,杨锐和所有的愤青们一样都是希望自己能全副武装的强行登陆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拿着行李,捏着船票斯斯文文的上岸,他希望以后没有在中国发生那样残忍的事情,这是他的任务,也是决定革命的最大动力。和虞自勋拥抱了一下,就介绍同行的诸人了,虞自勋招呼车夫帮忙拿行李,然后带着众人出了码头区,上了等候在外面的马车。此行的地点是留学生会馆,按照虞自勋的说法那里到码头还是有个几十里路的,做马车过去还得两三个钟的样子。
旁边有外人不好说什么,杨锐只好说了沪上工厂的一些情况,听到工厂已经在按照设备,产量马上就翻几番虞自勋很是兴奋,大阪博览会彻底的把味精抄热了,之前沪上只是分了一半的货过来,但是一个月也才只有四万件,根本就是不够卖的,这还是只装的五十克的小包装,要是大包装那件数更少,现在出面顶风头的那个日本人已经每天都是大宴小酌的了,商人们都在巴结他,好事不少,但是气人的事情也有,博览会日本展会方故意将找人在人类馆内演示中国人的一些陋习,比如女性裹小脚和男人吸大烟等以证明中国为野蛮民族。
“原来还有这事情,”杨锐问道:“那没有人去找博览会方面抗议吗?对方不理会可以找大使馆啊。”说完又想到现在的大清领事应该未必有这份见识,就是有宁人息事的想法也是占主流的。
虞自勋说道:“当时几个留学生见了,当场就和日本人抗议了,但是日本人没有理会,后来就以留学生会馆的名义致函给朝廷的贝子载振等人,这时日方这才慌张,匆匆撤去了。”
杨锐点点头,从这件事情看这留学生会馆还是有些头脑和能量的,看来自己还是小心应对才好,不要又和上次一样,搞得不欢而散。留学生会馆是在神田区,周围都是似乎都是学校,繁华程度远远不及沪上,就连高一点的楼也不见,大部分都是两层木屋,街道用石头草草铺就,来往的大多是身穿和服脚踩木屐的行人。
马车先是在一幢房子前停下,虞自勋介绍说这是新租的房子,以后将作为报馆用,马车刚停,盛书动一个人早在门口候着了,本来他也是要去码头接行,但是虞自勋考虑到一辆马车坐不了那么多人就没有同意。大家见礼之后就先进房子休息了,和中国不同,这里进了房门就要脱鞋的,光着脚走在地板上,要是在来点日本哆哆嗦嗦的音乐那就是完全是日本味了。
本想休整后下午再去留学生会馆的,但是同来的朱老爷却是很急的,他听虞自勋说留学生会馆就是不远的地方,一放了行李脸还没洗就跑了说要先去会馆。其他人没办法,只好一同赶去。会馆其实就在几条街之外,传统日本房子的式样,两层的木头房子,倒是很宽大,有五六间的宽,门口有一块牌子——清国留学生会馆,进去就有学生接待了,被请到接待室,东京这边早已知道杨锐诸人的行程,本已经派人去码头接船,但是被虞自勋领先一步,所以会馆的人就一直在会馆等着他们自己上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