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玩笑!”
他那边教训完高山会通,又疾步赶了过来,在几个日本兵绑着解绳子的时候。他对着张坤深深的一鞠躬,大声道:“张桑,在下管束不利,让您受惊了。”
张坤在冈部三郎教训高山会通的时候便明白这是日本人的算计。心中发狠,但是脸上却是微笑,“冈部先生太客气了。刚才我只是对贵国的牢房很是好奇,所以才让高山先生带着我参观了刑讯室,后面又想再看看刑场,体验下枪毙是什么感觉。冈部先生误会了。”
张坤的话语让冈部三郎心中大惊,假枪毙的主意便是他出的,刚才张坤被绑着柱子上的时候,他还在一边看着,暮色里他看不见张坤已经全身发抖,只是觉得张坤临刑前不喊不闹,真是一条汉子。视死如归已经不易,可张坤在事后却毫不动怒,这样的人如何能让他不惊?
“实在是太对不起了。”冈部三郎又是一个鞠躬,他只觉得自己得罪这样的人很是不该。“请让我后日在太白楼摆宴给张桑压惊赔罪吧。”
“呵呵,冈部先生真的不要太客气了。这何罪之有啊?”张坤被解了下来,自己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又道:“刚才行刑的时候只觉得金表太重,便让高山先生拿着了,真是太谢谢了。”
张坤一说金表,高山会通脸便是一红,不过幸好暮色里没人看见,他忙的把已经捂热的金表从怀里掏出来,双手递了过去了。张坤见他这副样子心中轻笑,接过后带上,便在他们陪同下出了刑场。
日本军营外边早就聚满了沙河年值公会的诸人,早晨张坤没到公会便被日本人带走的消息顿时传遍了整个安东,一时间众人都是大惊,正商量对策的时候,又闻张坤涉及造假日本军票,所以被带走了。传信之人说的有鼻子有眼,还说运军票的轮船已经在辑安扣住了,上面查了几千万的军票。
听闻如此消息,本在商议营救的沙河年值公会中人就都散去了。只待下午才有消息说辑安那边的轮船上毛都没有找到一根,而且美国领事已经照会了日本领事,说如果没有确实证据,不得无故扣押美国公司轮船。局势此消彼长,大家伙又聚在会长张克诚家里商议对策,待到日落,听闻京城的美国公使也过问此事,事情上升到了这个级别,便是有罪怕也是死不了了,于是众人都是坐着轿子跑到日军军营门口抗议——张坤可是安东的大财神,他关东银行的放款数额极大,这帮人都借了不少,并且这款可不是只放几日几月,而是几年,并且利息极低,像王时中这种注意多、手脚快的早就用贷款买了缫丝机,开了缫丝厂。
张坤一出军营诸位老爷便高声问好,张坤见有这么多人前来捧场。不由的作了四方揖,不过就待他要走到自己那辆洋汽车的时候,他对着众人压压手,然后转身向冈部三郎说道:“冈部先生,今早我来的时候是协助调查军票一案的,现在调查完了,你总要给我、给大家一个交代啊。我们做生意的名声第一。还望冈部先生体谅。”
冈部三郎现在计策失败,北京的训令把他骂的满头是包,现在本想悄悄的把张坤送走了事,谁知道张坤当着这么多人面的让他给个交代,交代是可以给的,但当着这样多人的面给交代。那么以后他再安东怕是做不下去了。冈部三郎只看着张坤,而张坤也看着冈部三郎,目光交织中,冈部三郎终于低下了身子,在众人的期盼中对着张坤微微一躬,道:“实在是我们太鲁莽了。张先生是清白了!”
“好!好!……张老爷够爷们!”围观的公会诸人顿时拍手喊叫起来,自从去年日本人进了安东。整个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