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便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上次居然还派兵围了公会,真是把安东当作日本的殖民地了,现在亲眼见日本领事向张坤鞠躬道歉,一时间心中志气大涨。
张坤看着冈部三郎这么能屈能伸,心中倒是有些忌讳,便道,“冈部先生。我这人有个脾气,不好的事情睡一觉就忘记了。”
张坤说的委婉,但冈部三郎却知道这事情算是结束了,对着张坤道:“真希望张先生是我们大日本的朋友。”
“呵呵,冈部先生,那就先把我们当人看吧。”张坤说罢,抱拳一礼。便往洋汽车上去,白斯文早已把车门拉开,不过他刚一屈膝上车,腿便是一软。正要倒下的时候,白斯文把他一把托住了。“少爷小心。”
张坤闻言心中一暖,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从早上到现在粒米未尽,加上被折磨、惊吓了一场,汗不知道出了多少,现在一坐到车里,之前的劲气便都消散,还没有到家便在车上睡着了。
安东军票一案随着释放张坤而彻底结束,案件虽然结束,但是更多的假军票却在朝鲜和奉天出现,随着军票的泛滥,军票的信用一落千丈,不光是商家,即便是那些为日军干活的苦力,都因为日军只发军票而大规模逃亡。满清朝廷终于爱民如子了一回,外务部总理及领班军机大臣奕劻照会日本,请其用日币代替军票,并同时知会各国奉天军票问题,在舆论及和调停大势的背景下,日本于次日宣布横滨正金银行在盛京、辽阳、大连、牛庄等地的出张所下月起办理军票兑换业务,而安东据说也将设立一个正金银行的出张所,负责兑换军票。
闻讯前来的杜亚泉听着张坤讲前次的事情,最后问道,“行健,假军票那么多,要是日本人连真票都不兑换,那百姓不是遭殃了吗?”
“不会的,秋帆兄。当初印票子的时候,我特意交代印刷厂不要印的那么深,那种假军票,图案、纸质都是真的,就是上面颜色印的浅,用力挫几下那色就掉下来了。”张坤早就想好了这些东西。
“哦。”杜亚泉不懂所谓的印的深印的浅,听张坤所说不害及百姓那他就是放心了,不过,“那我们印一场下来不是都亏了啊,那些成本、工资怎么办?”
见杜亚泉又担心票多贻害百姓,又担心自己亏本,张坤脸上笑了起来,说道:“这种印的浅的只是大部分,还有三百万是印的深的,这些日本人分辨不出来。日本人一直在收军票,只有到最后结束的时候,对照印钞数才知道自己把假票也收进来了。这三百多万,减去成本、人工,还是很有些赚头的。”
张坤说罢,杜亚泉便是彻底的放心了,只是杜亚泉放心可张坤却一直是忧心的,军票造假的虽然使得日本军票信誉顿失,但是现在正金银行却要上来了,复兴会钱虽多,但是再多也没用办法跟有国家背景的正金银行比。
“秋帆兄,新来的总督赵尔巽可有关系?”张坤问道,此次杜亚泉来只想看他是不是已经没事了,而张坤要见杜亚泉则是另有他事。
“有一些关系。”张蓉之忘年交黄中慧之父,商部状元黄思永和他还是有些交情的,这个黄思永可是曾经在太平军中做了多年文书的。“行健你待如何?”
“现在日人军票虽毁。但是正金银行却又上来了,我感觉日本人有所图谋,所以……”张坤只想说下去,却被杜亚泉打断了。
“有所图谋?难道是要进攻通化?”杜亚泉惊道,通化这一带都没有俄军,所以日军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