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闻言也深思起来,这其实是说王小徐是蒙古人,似乎是说他祖父。还是曾祖父途径蒙古赴任的时候,祖母临盆,于是只得找蒙古大夫接生。谁料那一天晚上一个牧民的妻子也是要生,于是两个陌不相识的女人躺在一个蒙古包里生了孩子,双双都是母子平安,双双都是男孩,见到母子平安他祖父祖母便是是沉沉睡去,可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的孩子被那个蒙古牧民抱错带走了,此时天已经大亮,草原上四处都是牧民,晚间又根本没有注意那个蒙古牧民的长相,最后只能把牧民的孩子当成是自己的孩子带了回去。
王小徐可能是蒙古人是王小徐自己说的,但是他也不确定,因为只是他母亲有这样的说法,他父亲那边没有交代。不过章太炎却是完全相信这是真的,因为相貌极像。杨锐也信,因为性格很像。不过这事情总是人家的隐私,所托两人不好继续谈,只是又商议了一些民族同化之策,这才把政策确定下来,然后发给参谋部。
因为张作霖直接从彰武往北了,文永誉便一直在奈曼旗等项骧的骑兵团,不过骑兵团没有来,蒙古人却来了。陶克陶胡是为了草原造反的,草原是大家的饭碗,同时他的部队军机极严,所以所到之处百姓都是欢迎得紧,而打听草原里的一支汉人部队也是简单的很,于是,陶克陶胡就这样的来了。
“难道又是来买枪?”文永誉听着陶克陶胡求见的消息,傻愣愣的说了这么一句。
旁边政委王树勋道:“怕是把清兵给引来了。我们又得要撤了。现在满草原都知道清兵正在追剿陶克陶胡,说是按其肉给金,按其骨给银。他无处可躲,便寻来这里了。老文啊,你的人缘真是太好了。”
见政委打趣,文永誉倒是没有接话,只是道:“那我得先避一下,你出面把这些人打发了。”他一说完,外面的卫兵就是报逃课陶胡求见。
王树勋见他如此也没有异议,要蒙古人真是来避难的,那还是打发了的好,现在不光是张作霖在追剿陶克陶胡,便是左路统领冯麟阁,后路统领吴俊升都已经在派兵绞杀,只有第三镇却是一直没动,大概是认为剿匪是巡防队的事情,正规军只对付复兴军。
“陶克陶胡求见文首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蒙古汉子在一堆骑兵的簇拥下,远远的就下了马,看见中军大帐迎出来的王树勋便抚胸躬身道。
“文首领一时不在。请问…何事?”王树勋满脸堆笑,看着眼前这个用价同金银的蒙古人笑道。
“文首领说汉人有汉人的土地,蒙古人有蒙古人的草原,还说满人是洋人的奴仆,我们都是满人的奴隶。陶克陶胡是来避难的,也是来和文首领一起造反的。”或许感觉说真话才能获得信任,也或许是清兵追的太紧。陶克陶胡把话说的很是直白。
沪上那边传来的新的政策前几日才到,算是放开了大规模接受蒙古人的口子,但是这么四五百人一起来投奔,还是出乎王树勋预料的,他闻言良久才道:“还请陶兄弟先休息,我等商量一下再做定夺可好?”
自己后面跟着一大串尾巴,若是王树勋一听自己入伙的话便满口答应。那陶克陶胡就要不放心了,生怕这些汉人把自己买了,此时听闻王树勋说要商议,便朗声应诺,在文永誉副官的安排下歇息去了。陶克陶胡一走,文永誉就出来了。叹道:“他妈的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啊。还是发电报给上面吧,我们定也定不了。”王树勋摇头道,他早就猜到有一天打散了的蒙匪一定会前来投奔,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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