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你去找枚叔吧。我这边宋教仁来了,很忙。”说罢就拂袖去了侧厅,弄得谢缵泰很是莫名。
以事实而论,宋教仁是国会里唯一的反对党魁首,对日战争开始前他是不赞同的,但真的开战他也没有拖后腿,只是早前英国人提议和谈他是支持的,但杨锐反对。现在复兴军大局已定,他是来劝杨锐刀下留人的。
“竟成兄,私下说,对日本一战要怎么才结束?真要是占朝鲜啊?”宋教仁很是和蔼的私聊,但他的话题不出杨锐意外。
“是有这个计划,日本二十年前说为了朝鲜,十年前说驱逐白种人,四年前可就把朝鲜给吞并了。真要复兴军入朝,那百姓可就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了。”杨锐道。他笑着看着宋教仁,想知道他屁股在哪边。
“真要是这么,那中日之仇,可就难以化解了。”宋教仁忧心道。
“朝鲜当时被日本占了,甲午还差点吞了辽东,后来中日之间也是很友好啊。你们那时候不都是全去日本留学的吗。”杨锐看着宋教仁深思的表情,有些猜不透。
“朝鲜对我国而言虽是臂膀之藩,可对日本而言可是心腹之患啊。现在日俄两国我们都开战了,这总是要有一个主次吧。要么连日抗俄,要么联俄抗日,现在军队北上哈尔滨,又同时入朝,这可是要把日俄两国都得罪死啊。”战局虽然诡异般转折,但东北亚中日俄三国的战略格局却没有改变,宋教仁就是担心在东北连树两个强敌。“既然入朝,其实也可到平壤即止,这样也算给日本留了些余地,中日两国一起拒俄,岂不美哉?”
“哈哈。遁初,你这议会迷怎么改当起纵横家来了?”杨锐被他最后一句逗笑了,“朝鲜如果按照你这般解决,那台湾怎么办?”
“台湾?台湾那就只能拿回了。”宋教仁口气一挫,朝鲜是别人家的地,也许分治可行。但台湾却是自己的地,分治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结果就能中日友好?”杨锐笑道。“怕是欧战一战完,日本就期望着英国法国俄国三国还台吧。遁初。你只想着中日友好,日本人对我开战的时候,可是全民欢腾啊,听说小学生连早餐费都捐了,友好不过是你单反面一厢情愿罢了。我知道,现在很多人都说我中华应该得饶人处且饶人,台湾拿回就行了,朝鲜要是也占了,那就把日本得罪死了。中日两国应该互相友好,互相亲善。其实这话应该对自甲午以来那些死去的军人去说,看看他们信不信中日亲善。”
宋教仁前来就能猜到杨锐是不会停战议和的,但中日关系却关系到这个国家的未来,是以他还是来了,现在听到杨锐如此回绝,他也没有丧气,只坚持道:“可那些死去的军人也不想中日两国征战不休啊。”
“遁初,你相信吗。哪怕朝鲜一寸地不占,只要失了台湾,日本还是还会无休无止敌对我中华的。这几天游说各部官员,大嚷着中日亲善的人不少。但敢对我说这个话只有遁初你一个。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不要忘记了,既然甲午的时候我们被打败要割地赔款。那这次他们败了也应该照此办理。难道我中华就要比日本贱一等,打了胜仗也捞不到好处?”杨锐气愤的站起身。刚才谢缵泰说要到他府上喝两杯,他心情顿时不好了。现在见宋教仁一心坚持所谓的中日友好,心中有气。
宋教仁倒不知道杨锐的为何气愤,本想再坚持,见杨锐一心要复兴军入朝,当只有苦口婆心的奉劝日俄两国不能都得罪,之后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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