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还有我们是有潜艇,可我们是挣钱的,真能和洋人因为运价高低开战?”
“竟成。只要租价能涨到两百美元,那我们就把船全租出去;也不求能租到两百美元这价钱,一百美元也行。这样一个月也就有个十亿美元,一年一百亿。咱们不贪多。”杜亚泉笑着。其他人也点头,只觉得这是好办法。
“真是没出息。”杨锐再骂。“那一千万吨船。要么无限制潜艇战没开始,租金永远只有四五十美元,商船需要饱和;要么就是商船奇缺,租金最终涨到四百五百。都涨到四五百一吨了,我们还租干什么,自己运不是更好吗……”
“哈哈……”几声轻笑,杨锐说话颠三倒四,在座的人都被他弄糊涂了。虞辉祖道:“竟成,其实我们造船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在航运中分一杯羹吗?世界贸易额每年超过三百六十亿美元[注3],运费最少有四十亿,这还没算保险费。既然我们这么早就盯上了这块,又费了苦心拉了日本人入局,那就不能老想着赚十亿二十亿,应该想着是不是能把这块蛋糕的一半切下来才对。
你以前说过,做事情眼界要定高一些,古人也云:求其上而得其中、求其中而得其下。现在世界各国只有美国、英国有战时造五百万吨以上商船的能力,英国我们管不了,美国那边可是后知后觉的,很容易就被误导。战争就那么几年,以他现在几十万吨的造船量,误导一年,那后面即便全力扩建船坞也要少好几百万吨商船。到时候全世界就我们的船最多,不管是自己运也好,出租也好,就是运价不涨,只按商船吨位的比例分,咱们怎么也能分到个四五十亿美元吧。
你别笑……”好脾气的虞辉祖有些生气了,他声音提高了八度:“这不是和平时期,这是决定世界霸权的战争啊。前线军情如火。德国陆军以一敌三,英法都是靠殖民地输血才能勉强维持不败,一旦他们的商船被德国潜艇灭杀大半,那我们这些船就是他们的救星。
你担心他们强制压低运价,那咱们可以宝押两头啊。如果英法等国不同意我们的运价,那我们就找德国谈,因为没这些船德国就很可能会赢,所以德国人不要我们去找他,他自己都会来。如果我们把这些船都沉了,德国不但会当场赔钱给我们,打赢了说不定还能分我们两块殖民地。我就不信,英法等国会在这种时候和我们闹翻,英国人真要是这么短视,他怎么可能称霸世界数百年之久。”
看来在世界航运市场这快大蛋糕上切一大块虞辉祖早就考虑好了,他说完又看向杨锐问道,“竟成,你就说吧,这到底有什么风险达不成的?”
“这事情……”虞辉祖很认真,杨锐也开始认真,“好,运价就不说了,大不了就少赚些。现在还有三个问题,一是怎么忽悠美国人耽搁一年。美国是唯一能超过我们造船量的国家,虽然他现在只有可怜的一百多吨商船和每年就几十万吨商船下水。可要美国人愿意。福特车是怎么造的,商船就能怎么造。到时候两国商船造的太多怎么办?运价大跌怎么办?
二是怎么和日本谈。这可不是以前的航运联营了,这可是造船联营。日本最少要造三百万吨船以上。两国才能有一千万吨。这几个多亿的成本谁出?利润和风险又怎么算?这可是要把军火物资的利润填进去啊,要不然哪来那多多船坞、哪来那么多钢铁?之前定每年造八十万吨计划的时候,说要造三四百万吨商船是看风使舵的,是哄哄人的,无限制潜艇战不开始,我们造到两百万吨的时候是要观望的,现在这个计划是全力以赴奔一千万吨去的,这比之前的风险高了数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