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将是悲剧性的费毓桂、邓文辉等人因为贪污数额巨大,将被依法判处死刑;而傅斯年、段锡朋、瞿菊农等这些发动学嘲、冲击总理府的骨干成员,则会因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死刑以及无期徒刑。
下午闭庭后,东长安街头条胡同的总电报局外拍着长长的队列,外地记者都想尽快将今日庭审结果以及自己当庭疾书的明日头条文章刊发回去,但在诸多电文当中,有两封电报最为简短,他它们一封是拍往关外沈阳,一份是拍往南方香港。
“清源,事情不妙了。”从副官手里拿到京城来的电报,参谋长黄福锦立即奔至司令部找齐清源。只是他这么大呼小叫,让齐清源素来不悦。
“有什么不妙的,啸山已死在法国,他不说谁知道我们的事情。”齐清源看着有些慌张的黄福锦,有些不屑。记得当初他可是见钱眼开、一谈就通的,现在却是这德行。
“可费梓怡呢?他贪的银子加起来,够死上几十回了,他就不会……”黄福锦见齐清源不为所动,也就稍微镇定了那么一点,但话里的担心是不言而喻的。
“梓怡怎么会出卖我们?”齐清源笑。“他能深受大伙信任成为我们的中间人,不单是因为他身在沪上,有地利之便,而是因为他言出必行、义气为先。”
即便齐清源这么说,黄福锦还是悬在那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齐清源见他如此不得不再问,“你洋行里的那些存款都查到了,都还在?”
“还在!还在!”黄福锦鸡啄米一般点头,这是费毓桂被抓当日安排转移出去的一部分脏款,其中就有他的一份。
“梓怡转移的可是大家的钱,他自己的钱可一分也没动过,这难道还不够让你信他?”齐清源再问。他说罢不想和他再墨迹,直言道:“担心梓怡出卖我们,还不如把自己屁股擦干净些,你马上通知朝鲜息霜那边,大豆就先停一下,省得被渊士那家伙看出什么破绽,东厂不可能全是傻子。还有这些钱沪上并不安全,还是全部存入朝鲜这边银行的好。”
齐清源这边吩咐完,黄福锦就想马上去办。不过他出门时鬼鬼祟祟的模样直看的齐清源蛋疼,不得不再次出声要他注意仪表。
沈阳的事情如此,香港民声报社,无家可归已数年之久的晦明学社诸人齐聚一堂,正听着已被选为社长的女强人杜雯宣读京城来的电报:“同志们,复兴会已完全背离革命的初衷,沦为一个没有任何理想、只知愚弄民众、争权夺利的利益集团。我不想多提国内的案件,我只想告诉大家,相对最先进并获得成功的俄国革命,任何主义和革命都已黯然失神。我们无政府主义者也要向俄国革命者学习,坚持自己的理想并为之奋斗终身。”
刚刚去瑞士参加完无政府党世界大会,并奇迹般弄来一笔钱款的杜雯同志浑身放射出理想的光芒,她的妙目从诸人脸上一一滑过,特意在新入伙的江亢虎身上停留了一下,而后她再高声道:“同志们,为了庆祝我们的团结,此次此刻,请允许我带领大家高唱无政府革命歌。
五洲同风,
五色同种;
黑旗十丈映日明,
不留一丝国旗残影……”(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