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见南宫俊如此举动,书院弟子莫不心生敬佩,所谓君子不掩其过,言者易而行者难,南宫俊以身践行,当有君子之风。
太玄清虚宫众人亦暗暗点头,无论如何,这天下书院弟子之中还是有明理的。
杜重霄却是嘿嘿冷笑,他自然知道对方还有下文。
“然而,林师妹纵然有错,自有院规处置,方才却连遭掌掴受其侮辱,更使我书院威严扫地,对此杜兄可有交待?”南宫俊沉声问道。
“方才掌掴那女子的是我!”云芊月淡淡说道。
“不知南宫兄想要什么交待?”杜重霄反手握住云芊月的皓腕将其护在身后。他重伤在身动不得武,掌掴林想容之事只能由云芊月代劳,然而涉及口舌之争,他却不须假手于人。笑着说道:“不若我也给南宫兄道个歉,然后大家相逢一笑泯恩仇如何!”
“我若掌杜兄两记耳光,再向杜兄道歉,杜兄以为如何?”南宫俊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杜重霄笑容缓缓收起,盯着对方那张俊脸片刻,然后以认真的语气说道:“若不是我有伤在身,信不信我揍你揍的令堂都认不出你来!”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陷入沉思。只觉得杜重霄这句话似俗还雅,朴实真致,既有长枪大刀之直接,又有曲径回廊之委婉,细细回味,韵味无穷。
易飞舟看向杜重霄的目光几近崇拜,他深刻感悟到,在口才的修炼上,他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南宫俊何曾听过这般别致的骂人之言,心中怒火上涌,口中喝道:“杜兄不必以身上之伤做借口,守城之战,亦有我天下书院弟子前仆后继,战死负伤者不下二十余。这些师兄师弟也在这里,可看得见他们如杜兄这般弱不禁风,于行么?”
言毕,转头向一蓝衣男子道:“堵师兄,请你敞开衣襟!”
堵姓男子面色赧然,连连摆手道:“我身上之伤不值一提,南宫师弟,且听我说……!”然而身周两弟子却是将其胸襟敞开,顿时露出一片狰狞的伤口。看其位置,几乎伤至心脏要害。
“却不知杜兄伤在何处?难不成杜兄受的是内伤么?”南宫俊冷笑问道。
“正是!”杜重霄立刻点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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