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还就是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子。
常人若见了这蛛丝马迹,定然只会畏惧,因为很明显,对方定然设好了圈套,要来个瓮中捉鳖。
偏偏薛老三见了这蛛丝马迹,心中反而松了口气,原来,他从铁进处得来的消息,也不过是说此处是青帮的一处据点,徐小弟极有可能藏在此处。
极有可能,也就是无法肯定,而薛老三的打算,也不过是来此处暗自查探一番,若是无有所得,再朝下一处奔去。
可见了眼前的气象,薛老三心中已然大定,人家都摆开龙门阵了,里头岂能没真货?
薛向盯准了中间那幢灯火全开的筒子楼,当即伏低了身子,使开八步赶蝉的功夫,整个人顿时有如一抹轻烟,飕飕地朝暗处飘去。
薛老三去势极快,五百米的距离,让他借助光影盲点,半分钟左右的功夫,就飙到了距离中间那幢筒子楼最近的一幢楼的墙角下。
薛向身子紧紧贴在墙根,几乎不用仰头,他便知道头顶上三楼处的窗台,设着瞭望哨。
他更知道,不止这幢楼,其余十余座亮灯处的窗口,定也皆是如此。
行到此处,薛老三不得不停下身来了,因为相距十余米的那座灯火近乎辉煌的筒子楼,将它方圆左右数米的地方,照得纤毫毕现,根本不待人近前,先就得被发现了。
薛老三虽明知对方设了套,可不代表他会喝破,尔后,硬桥硬马,和对方大战三百回合,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儿。
他的脾性,从来是能省力,绝不费力,只要结果,不问过程。
脊背处早已靠得冰凉,可薛老三却还没发现一处足以突破的地方,但因这四周守得实在太过严密,地面压根儿又无一处视觉盲点,真是愁煞人也。
“嘎嘎,嘎嘎……”
就在薛老三苦思无果之际,天边忽然传来两声老鸹恬噪。
忽地,他一拍脑门儿,顿时有了主意,地上不行,就天上嘛。
他双腿暗自运劲,左脚前脚掌忽然猛地一下踢在墙上,身子陡然上窜近两米,身子上升到最高处时,他右手瞬间暴涨而出,一把勾住了二楼的一处窗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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