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窗子是关着的,窗檐不过横向半寸,仅够一截指头按压其上,寻常人压根无法借力,偏偏薛老三两根指头搭在上面,身在便稳稳地挂在半空,紧接着,薛老三凭着这俩指头,做了个引体向上的动作,脑袋轻松漫过窗檐,抬眼朝里看了看,光线虽暗极,可室内的景象依旧叫他瞧了个分明。
这似是青帮的一间杂货室,里头各种管制器具扔了一堆,门窗紧闭,并无人看守。
天赐良机!
薛老三左手缓缓朝窗棱伸去,轻轻一握,窗棱立时粉碎,抠住插销,轻轻一拨,窗子便打开了。
原来,他怕击碎玻璃,惊动看守,便只有冲窗棱下手,好在他一双手早胜过老虎钳子,冲哪儿都一样。
窗子刚被拨开,薛老三便闪身跳了进来,进得房来,借着窗外月光,他细细搜寻了一翻,待寻到了一串他想要的缆绳,缠在腰间,便掠出门去。
上得三楼,薛向细细查看了一番地形,便朝那唯一亮灯的瞭望室行来。
他倒不是急着去收拾这房中的败类,而是那处房间,恰好紧挨着通往楼顶的楼道口,堵住了他必经之路。
薛老三掠到靠近亮灯处那间房屋门口四五米处,便慢下了脚步,倚着墙根缓行,直待接近门口,便加速抹过去。
哪知道他方行了几步,便听里面传出人声来,“蝰蛇,你他娘的也太骚包了吧,一大老爷们儿,还学娘们儿擦上香水了。”
“放你娘的屁,山猪,我还说你娘的擦香水儿了呢,不对,刚才就没这味儿呢?不好!有人!“
蝰蛇方喊了一声,薛老三便蹿进门来,“不好意思,是我擦的!”
声到手到,蝰蛇和山猪压根儿不曾发出第二声,甚至不曾回过头来,便被薛向一人一巴掌,给抽晕了过去。
抽晕两人,薛老三暗叫声晦气,很明显,先前沿路沾染的桂花,暴露了行踪。
不过,这自责之后,薛老三又有几分庆幸,亏得是这时让人察觉,若是到了对面那栋楼里才被发现,再后悔也是晚了。
薛老三褪下身材魁梧的蝰蛇的上衣,在外穿了,方欲前行,忽又瞅见山猪的着装,竟和蝰蛇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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