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大喜,手上更是不慢,一把将刘主任扶将起来,用力替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满脸哀痛道,“刘主任息怒,刘主任息怒,我相信你和无病同志之间,都是因为误会,才弄成了这般模样,二位千万冷静,万不可中了人家奸计,让人看了笑话去。”
刘主任挨了这重重一巴掌,心头何尝不是怒极,可再愤怒又能如何,是能打还这姓霍的,还是能到校领导那里闹上一通,将姓霍的赶出学校?
打还,肯定是打不赢的;将姓霍的弄出学校,倒是存在这种可能性。
可将姓霍的赶出学校之后呢?他刘某人还能继续在央校待下去?显然是不可能。
如此一来,这一巴掌的耻辱,几乎就和半生工业放在了同一天平上,如何择取,自不待戏言。
霍无病亦回过味儿来,姓刘的这种小人物,借他俩胆儿,也不敢来招惹自己?跟这种厮打一团,岂非正落入那姓薛的彀中?
眼下,真冲回去和姓薛的刀兵相见,就凭先前姓薛的展露的身手,霍无病自知自己那俩小子,在那姓薛的眼中,压根儿就不够看。
硬冲过去,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妈的,如今看来,玩硬的,是不行了。
那就玩阴的!
既是玩阴的,这姓刘的身为央校地头蛇,作用就大了去了。
冲突双方,各自暗里评估继续冲突的得失,已然有了握手言和的意思,中间再有薛亮这人精不断给彼此递着梯子,上下润滑。
转瞬,紧绷的气氛,便又缓和了下来。
刘主任便又舔着脸,上赶着给霍无病安排新的宿舍。
………………
下午五点半,薛老三拎着两瓶汾酒,一大袋熟食,进了房门。
“来来来,将近饭点儿,我请二位喝顿小酒,吃几个鸭头,食堂的饭菜,我刚才看过了,完全走得忆苦思甜的路数,您二位就甭去遭那茬罪了。”
说着,这家伙便将自己书桌拖出来,打横放了,将那汾酒,熟食在桌上搁了。
细说来,上午发生的那一幕,实在有些惊心动魄,可全然不在薛老三眼中。
这家伙铺好床铺,便抱起那本翻了许久也没多少进展的资治通鉴,在床上歪了观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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