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惜惜点点头,“今早我到市集上去,听到好多人在议论,说栖凤楼昨晚死了个姑娘,不,确切说,是人不见了,但是满屋子都是血,把那嫖客吓得差点起不来床。最有趣的是,栖凤楼的人一直到现在都没来报官,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否则以桦姑那秉性,还不早就闹翻天了。”
程牧游摸着下巴,“倒是有趣,校尉府出了古怪,栖凤楼又紧跟着出事,这桦姑和秦应宝还真是有乐同享有苦同担了。”
“校尉府又出什么事了?”
程牧游于是将刘叙樘的发现对她重述了一遍,末了他说:“一会儿刘大人要再去一次秦应宝的偏院,你同他一起过去,记住,一定要在暗处观察,看看那宅院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蒋惜惜行礼称是,“大人,那栖凤楼?”
“我亲自去一趟,好容易抓住狐狸尾巴,定不能让它轻易逃掉了。”
***
看到程牧游出现在栖凤楼门前时,桦姑并不吃惊,她施施然行了个礼,便将他们一行人迎了进去。可是坐定之后,对程牧游提的任何问题,她都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只在表皮上转悠,一点都不触及到问题的本质。
“既然死了人,为何不报官?”
“大人,清尘姑娘只是不见了,人现在都没找到,万一她只是寻我开心,躲起来了,岂不是白白让您兴师动众一场?”
“血迹尚在,这么一大片血,你却认为是个恶作剧?”
“不是吗?那大人倒帮我找找,我这姑娘到底去了哪里,刚才还有客人点名要她服侍呢。”桦姑笑眯眯的看着他。
程牧游盯了她半晌,一字一句的说道,“小简呢,他又是怎么回事?若只出了一件事,你不来报官,我尚能理解,可是现在已经有两个人失踪了,人还都不见踪影,桦姑姑,我想不明白,你到底在怕什么,或者说,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宁愿自己把这风险担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