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不明白这话有何深意。不过父亲,您真的相信那函倌的冤魂回来讨命了?这未免也太过荒谬了吧?”
程德轩见程秋池言言语间颇为轻松,显然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里,于是喟叹一声,重重的摇了几下头,“算了,这事听起来是有些诞妄,希望是我想多了,也许这两场梦不过是巧合罢了。”
程秋池强忍住困意,揉了揉酸涩的眼皮,点头道,“一定是巧合,父亲,您就不要多想了,我送您回卧房,今天忙了一天,您还是早点歇息吧。”
***
程秋池打着哈欠离开了房间,关门前,他特意在程德轩脸上打量了一番,见他紧阖双目,似是已经进入梦乡,这才放心的阖上门离开了。
可是刚听到门碰上的声音,程德轩便缓缓睁开眼睛,望向面前被月华覆盖的房间。
屋里的家具和摆设在此刻全部化成了几道模糊不清的暗影,就如同那晚的敛房一样。
那天,他知道函倌投井自尽的消息,便着了魔似的一路赶至停放尸体的敛房,趁无人看守,撸起函倌的袖子仔细查看他手臂上的红疮。看清楚之后,他如五雷轰顶:原来函倌得的竟是能染人的火带疮,而并非可以自愈的四弯风,他自杀事小,可是尸体在井里放了整整两天,怕是已污染了宫里的水源,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此事,恐怕自己和全家人的脑袋便难保了。
想到这一层,程德轩觉得背后发凉,冷汗一层层的顺着脊梁骨滑落,只求函倌未将自己给他诊治的事情告诉第三人知晓,如此一来,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
可就在他六神无主之际,却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屋门便被推开了。
程德轩大骇,急中生智,竟钻到摆放函倌尸体的床下,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动也不敢动。(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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