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脸上,晒出一片明晃晃的汗迹,李玉珊却顾不得擦汗,还是一下一下的朝深处挖掘着,她是那么认真,以至于连柴房后面多出一个人影都没有发现。
忽然,铁棍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李玉珊心头一喜,忙将铁棍扔在一旁,伸手便将那东西抓在手心,又猛地在一旁挖了几下,从湿泥里抓出另外一件物什。
那是一只箫和一把凿子,这两样东西看起来都有点年岁了,箫身已经断了一截,凿子也生满了黄色的锈斑,根本无法使用。
“太好了,幸亏没被人发现。”
李玉珊轻吁出一口气,也顾不得腌臜,便将那两样被沾满泥土的物件塞在衣襟里面,又将自己挖出的那个大坑重新用泥土填上,这才急匆匆的出了偏院,轻轻将门带上。
见她离开了,一直藏身在柴房后面的程德轩才慢慢走出来,他的脸色,比柴房里常年不见阳光的角落还要阴暗。
过了许久,他也出了院门,大踏步返回自己的屋子,从柜中取出那只老旧的药箱,犹豫了半晌,一把打开箱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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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珊倚在床头,拈起一块蜜饯放进嘴里,嚼了几下,这才斜了正在给她倒茶的程秋池一眼,口中嗔怪道,“官人今日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我还以为,您现在心里只有姐姐腹中的那个孩子,根本顾不上我了呢。”
程秋池抿嘴一笑,忙将茶水递上去,“玉珊,子芊这么大年纪了,第一次遇喜,我不能不多照顾着她些,你善解人意,一定能理解为夫的,是不是?”
李玉珊喝了一口茶,嗔怪道,“我现在也想通了,姐姐的孩子就是官人的孩子,官人的孩子我自然是会体贴疼爱的,只是,”她将脸朝前一凑,“官人那日打了我一掌,现在还疼着呢。”
听她如此说,程秋池忙去取了一块毛巾,用热水蘸湿了敷在李玉珊的脸颊上,嘴里连连道,“>> --